當聽完蕭晉的解釋之後,梁玉香很久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雖然證明了男人並不是一個完全沒有良心的混蛋,可這種充滿了荒謬感的事實,卻讓她很難輕易接受。
為什麼周沛芹偏偏那個時候做完了繡活?為什麼她非要急著去大山家?為什麼蕭晉的電話沒有早打一分鐘?
梁玉香很想把這一切都歸咎於狗血一般的巧合與命運,但她欺騙不了自己,因為從她接過電話之後沒有去追周沛芹而是選擇自己趕來這一件事上,就足以說明一切。
蕭晉已經住進了她的心裡,這樣的事情遲早都會發生,命運才不會幫她背鍋。
長長嘆息一聲,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又被蕭晉摁住了。
「你要去哪兒?」他問。
梁玉香生硬地說:「回家。」
「不行,」蕭晉抱著她躺下,蠻不講理道:「事情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還要說什麼?」梁玉香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我都願意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就是不滿意你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蕭晉瞪眼道,「這屋子是我給城裡來的病人準備的,褥子是新的,被子也是新的,現在裡面全是你的味道,我的身上也全是你的味道,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梁玉香氣苦,眼淚終於溢了出來,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大哭起來:「那你還要我怎樣?你是沛芹的男人,我和沛芹也親如姐妹,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又不能找你負責,除了認命,除了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之外,還能怎樣?」
「為什麼不能找我負責?」蕭晉問。
「你怎麼負?拋棄沛芹,然後讓我成為被全村人都戳脊梁骨的賤婦麼?」
「那就要看你是想要一個男人,還是想要一個老公了。」
梁玉香的哭聲戛然而止,抬頭迷茫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啊!」蕭晉無恥的笑道,「如果你想要一個男人,小弟不才,自覺還是會比擀麵杖兄強不少的,雖然不能保證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陪在你身邊,但只要我在囚龍村,絕對能夠做到隨叫隨到。
如果,你想要的是一個丈夫,那就有點麻煩了,不過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你非要去領那個以前值九塊錢、現在已經免費了的小紅本本。」
梁玉香聽得瞠目結舌,良久才合上嘴巴,吃吃地道:「你你是說讓我偷偷的跟你好?」
蕭晉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笑著點頭道:「抱歉,現在只能這樣,但我向你保證,這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我會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混蛋!」梁玉香握起拳頭就重重的捶了他一下,怒罵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二奶?還是姘頭?我打死你的沒良心的」
蕭晉疼的直咧嘴,心說這有啥嘛!人家趙彩雲不就當姘頭當的很開心麼?只要該有的都有了,何必那麼在乎一個輕飄飄的名分呢?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抓住梁玉香的手臂,抬頭輕輕吻她一下,更加無恥地說:「在我心裡,你和沛芹姐是一樣重要、不相上下的。」
梁玉香深深的看了他一會兒,就咬住牙恨聲道:「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原來你是個不要臉的王八蛋呢?」
蕭晉笑笑,重新將她抱在懷裡,哄道:「王八蛋也好,混蛋也罷,只要你開心,只要你讓我代替擀麵杖先生,我是什麼都無所謂。」
「臭不要臉!」
對於這麼個死皮賴臉的貨,梁玉香還能怎麼樣?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她心底最不想面對、卻又最渴望的結果。
沉默片刻,她又嘆了口氣,開口問:「你跟我說實話:你是喜歡姐的人?還是姐的身子?」
「實話啊!」蕭晉想了想,說,「在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喜歡的是你的身子。」
梁玉香的心臟忽然不可遏制的劇烈跳動起來:「那、那現在呢?」
「現在還是喜歡你的身子。」
「你我咬死你!」
「啊啊啊鬆口,好香姐,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
梁玉香鬆開嘴,惡狠狠道:「說!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就把你身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