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聲音落下的時候,蕭晉已經扒著窗台跳了進來。讀書都 m.dushudu.com
沈甜完全傻了,瞪著驚喜又不敢置信的眼睛死死看著他,仿佛這是一個夢,稍有動作、哪怕只是眨一下睫毛,他就會再次消失無蹤。
「該死,你怎麼進來的?」沈克反應快,立馬就開始著急忙慌的去拉房間四面都有的窗簾。
蕭晉沒有理會他,上前擁住沈甜僵硬的身軀,笑著說:「原本我是打算在你窗下唱首情歌的,沒想到竟然先聽到了你說我壞話。親愛的小甜甜,我可是一直都以為你很崇拜蕭哥哥、覺得蕭哥哥無所不能的哦!」
言罷,他低頭在女孩兒唇上輕輕一吻,又柔聲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感受到熟悉的溫暖與溫柔,沈甜漸漸回過神來,嘴唇囁嚅兩下,忽然哇的一聲,小拳頭和淚水就一起落在他的胸膛。「混蛋!王八蛋!你怎麼才來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臭哥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
女孩兒哭的歇斯底里,語無倫次,拳頭的力道也著實不輕,砸的蕭晉胸膛砰砰作響。蕭晉無法想像孤單無助的她是怎麼度過這幾個月的日日夜夜的,也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彌補,只能乖乖站著,讓她打一頓好好的發泄一下。
終於聽到了妹妹真正的心聲,沈克也不好受,有心迴避,把空間留給他們,但又實在害怕蕭晉會偷偷把妹妹帶走,所以很是尷尬的杵在那兒,當自己就是一個落地燈。然而,這種情況都沒能持續多久,因為哭打完了的沈甜突然又開始親蕭晉了,倆人兒抱著啃得忘乎所以,旁若無人,他這個當哥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靈機一動,轉過身把窗簾拉開一條縫隙,假裝觀察外面的情況,替他們放哨。
不知過了多久,倆人總算結束了長吻,沈甜也問出了沈克最擔心的那個問題:「蕭哥哥,你是來帶我走的麼?」
「當然。」蕭晉的回答很賤,「雖然人妻y挺刺激的,但白恆軒就算了,給他戴綠帽子,我比他還丟人。」
「討厭!」沈甜不滿的又打他一下,剛要再撒撒嬌,就聽沈克大聲道:「不行!你不能帶走甜甜!」
蕭晉眉頭蹙起,抬眼望向他,冷冷地說:「大舅哥,一直以來,我對於沈家的剛直不阿都是十分佩服的,但是很遺憾,當你們毫不猶豫的接受賜婚時,我才真正明白,一幫大老爺們兒竟然要指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犧牲來尋求庇護,你們所有的骨氣原來都只是因為你們是徹頭徹尾的奴才!」
沈克的臉登時漲得通紅,繼而又黑如鍋底,「蕭晉,你他娘的少跟老子玩兒這套!人在屋檐下,誰不是奴才?」
「老子就不是!」蕭晉義正言辭,「從出生的那天起不是,以後更不會是!」
沈克嗤笑,搖頭嘲諷道:「我還以為你蕭大少玩世不恭是因為看得比別人透徹,沒成想到底還是一個活在夢裡的傻b。既然你自覺不是奴才,那為什麼白家到現在還好好的?為什麼明天的婚禮還會如期舉行?你的那些準備呢?你的後續手段呢?都去哪兒了?」
蕭晉似乎沒有料到沈克會說出這種話,眼神失望至極:「所謂夏蟲不可語冰,你們沈家跪的太習慣,就認為這世界根本不存在站著能辦成的事情。奴才就是奴才,一日為奴,終身為奴,以後沈家就乖乖的做一個富戶吧,不想死就別再妄圖什麼發展了,看在甜甜的面子上,我總會讓你們安安穩穩活下去的。」
「蕭哥哥!」見哥哥已經被氣得快要忍不住爆發了,沈甜便嗔怪的掐了蕭晉一下,然後對沈克說:「哥,你先別忙著生氣,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蕭哥哥雖然喜歡嘚瑟,但他可從來都沒有講過無法兌現的大話哦!」
沈克一怔,多年辦案調查養成的邏輯思維終於回歸,第一個反應就是蕭晉絕不是那種會帶女人逃婚私奔的慫貨!那麼,既然他出現在了這裡,就必定代表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是要當著白恆軒的面光明正大的帶走妹妹的。
可是,這裡是白家的地盤,山谷里甚至有近百人的私人武裝看守,蕭晉憑什麼有自信成功?那位爺不可能朝令夕改,他的依仗又是什麼?
沈克百思不得其解,剛要詢問,忽然聽到外面好像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