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衿最終給的答覆是要好好考慮一下,蕭晉對此很滿意,能讓一個眼裡只有國家利益的特務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他的個人魅力大爆發了,再奢求什麼,只會適得其反。
忙活了整整一天,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蕭晉卻還不能休息,讓蘇巧沁留在醫院照顧梁翠翠,他則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夏家。
他昨晚昏迷的時候驚動了那麼多人,這份人情必須記著,也必須一一登門感謝。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維持的,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事兒除一家人之外,能少干就少干。
這次沒有夏愔愔陪著,所以他老老實實的向大門口的通話器通報了自己的身份,還衝上面的監控笑了一下。
電子大門緩緩打開,他開車進去,院子裡空空蕩蕩的,夏愔愔並沒有如他意料的那樣出來迎接,別墅的正門也關著,連開門的傭人都沒出來一個,整個夏家上空都籠罩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蕭晉撓撓頭下車,心說難道夏凝海是因為我假裝昏迷折騰他的事兒生氣了?不應該呀!像他那麼精明的人,應該知道我事後肯定會有所表示的,這會兒應該高興才對,怕不是故意擺出這麼一副冷淡的樣子,好趁機獅子大開口吧?!十有八九了!
也罷,人家確實是出了力的,也不知道損失了多少人情,只要不太過分,看在愔愔的面子上,就讓他占點便宜好了,第五富豪的情誼,總是需要好好經營的。
剛走上台階,正門便打開了,夏家的老傭人站在門裡微微彎腰,喚了聲:「蕭先生。」
蕭晉來夏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跟這裡的傭人保姆都挺熟的,眼前這位大媽從夏凝海賺到第一桶金時就來當保姆,一直干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年,算是看著夏愔愔長大的,所以在家裡的地位不算低,夏愔愔都會很尊敬的喊她一聲徐媽。
「徐媽,好久不見,您身體可還健朗?上次給你開的那個方子,您有沒有按時吃?老寒腿應該好一些了吧?!」
他笑著上前打招呼,然而,以往總是對他特別熱情親切的老太太,今天卻拉著一張臉,公式化的回應道:「多謝蕭先生記掛,我好多了,請進,老爺正在書房等您。」
蕭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說就算夏凝海不開心,也不至於小心眼到讓傭人給我臉色看吧?!真是見了鬼了。
抬步跨進門檻,他徑直來到夏凝海的書房前,敲了敲門,待裡面傳出夏凝海的聲音便推門走了進去。
書房裡煙霧繚繞,夏凝海坐在書桌後面不知看著什麼,眼睛都不抬一下。
彼此已經很熟悉了,沒什麼好客氣的,蕭晉沒有出聲打擾,徑自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坐在沙發上安靜的啜飲等待。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夏凝海才放下手裡的東西,摘下眼鏡望著他,面色不善。
他放下酒杯,有些尷尬的撓撓頭,主動致歉道:「夏叔叔,這次的事情主要是因為殺手有兩個人,而且還是世界頂級的水平,晚輩不敢掉以輕心,這才假裝昏迷想要引他們出來的。
為了逼真,除了國安的裴隊長之外,再沒有通知第三個人,所以,還請您看在事關晚輩小命的份兒上,不要介意晚輩這次無心的欺騙。
當然,您為晚輩做的事情,晚輩都記在了心裡,您富可敵國,晚輩也沒什麼能讓您看上的東西,這裡有張調理身體的藥茶方子,經常飲用可以活躍氣血,增強免疫力,就算是聊表晚輩的一點謝意吧!」
說著,他雙手將一張紙恭敬地放在了夏凝海面前。
夏凝海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冷哼一聲,說:「你的膽子確實不小,我以為你來我家是尋求原諒的,沒想到你就跟沒事兒人一樣,還拿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方子。蕭晉,你真當我夏凝海軟弱可欺,收拾不了你嗎?」
蕭晉呆住,愣了好一會兒才不解的指指那個方子,問:「夏叔叔,我就是來道歉的呀!」
「放屁!」夏凝海一掌拍在紅木的書桌上,大怒道,「你裝昏是為了引殺手上鉤,事關你的性命,不管怎麼做都不能說是過分,老子雖然白搭上了一點點代價,但也還沒有小氣到連那點利益都會看在眼裡的地步!」
「啊?您不是因為這事兒在生氣?那還能因為什麼?」蕭晉徹底傻了,茫然道,「晚輩今天一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