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翰學以為蕭晉在狡辯,直接氣笑了,反問道:「這麼說,是金景山吃飽了撐的跑去先招惹的你?」
蕭晉點頭:「就是這樣。」
眼看陸翰學瞪著眼珠子又要爆發,他趕緊又道:「您聽我跟您解釋,這事兒真的不怨我呀!」
接著,他就將跟金景山莫名其妙結怨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然後鬱悶地說:「您看,我哪兒能想到那個懸崖附近有座從三品大員爹娘的墳?更不可能想得到隔著一公里多還能影響到人家的風水呀!」
聽完,陸翰學表情就變得非常精彩,有些憤怒,也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荒謬。不過他相信蕭晉說的是實話,因為這種事兒隨便找個金家村的人一問就能問出來,根本沒必要撒謊。
而且,金景山的這種行為也讓他很生氣,風水之說從來都是虛無縹緲的,身為朝廷大員如此迷信就已經很不應該。
再者,人家建電梯是為了給老百姓謀福利,你不支持也就罷了,隔著一公里多都不願意,簡直就是飛揚跋扈到了極點,他恥於跟這樣道德敗壞的人同朝為官。
事情清楚了,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蕭晉確實沒什麼錯,但他餘光瞥瞥這小子滴溜溜亂轉的眼睛,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又訓斥道:「為什麼不在事情剛發生的時候過來找我?
臭小子,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就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三品是為官的一道天譴,只要跨過就是真正的大員,憑你那點兒見不得光的下九流手段就想把人家給掀下來,老子都不知道是該誇你無畏,還是罵你無知了!」
蕭晉點頭如雞吃米,陪著笑臉說:「叔叔教訓的是,我一開始也想著跟金景山好好談談的,只是人家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我,直接就出手了。
您也知道,小子的脾氣不是很好,被人這麼欺負,要是不做點兒什麼會憋死的,再加上馬建新和知州大人的計劃,所以就順水推舟受了他們的蠱惑,現在騎虎難下,說什麼都晚了,只能放開手腳拼一場。
下次,下次我保證有事先向您求教,還望叔叔看在我是一心為了村民的份兒上,饒過我這一次吧!」
「你還想有下次?」
陸翰學哼了一聲,點燃一支煙,口氣稍微和緩一些道:「你還是太年輕了,馬建新那種人就是典型的人中鼠,陰險狡猾,見縫插針,只要對自己有利就會無所不用其極,有能力,危害性卻也不小,跟他打交道,必須時刻多留幾個心眼才行,怎麼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嗯嗯,我記住了,以後一定會多防著他點兒的。叔叔你這評價人的水平實在是太高了,人中鼠,嘖嘖嘖,『貼切』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其精準,小子跟您比起來,遠不是年紀上的那點差距啊!」蕭晉趕緊馬屁送上。
陸翰學明顯被拍的很開心,夾煙的手指點點他,搖頭笑罵道:「你也是個不輸馬建新的小滑頭!要不是看你是為了囚龍村的百姓好,我才懶得管你。」
蕭晉撓著頭,非常憨厚的笑。
半支煙抽下去,陸翰學就在菸灰缸中摁滅,沉聲說:「金景山現在還沒怎麼把你放在眼裡,既然他公器私用到如此肆無忌憚的程度,那給他些教訓也是應該的。
要打,就一次性的打疼打服他,不能手軟,也不能猶豫,更不能退讓,混權力場的人都是得寸進尺的高手,這一點你要記在心裡。」
對於別人善意的教導,蕭晉從來都不會兒戲,表情非常凝重的點頭說:「我記住了。」
「嗯。」陸翰學長出口氣,起身又道,「你要對付他的方法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我就不指手畫腳了,有什麼事找鄧興安給你辦,我會跟監察單位打好招呼的。」
蕭晉咧開大嘴笑:「謝謝叔叔!」
陸翰學搖搖頭,當先向房門走去。「走吧!剛才我的聲音那麼大,你阿姨和小柔這會兒還指不定有多擔心呢!臭小子,自從你冒出來,老子在家裡的地位就直線下降,以後要是再胡亂惹事兒,看我不抽你!」
這種話除了親近的長輩,外人中也就老丈人有資格說了,於是,蕭晉的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
「小柔,姑奶奶,你趕緊劈腿把我給踹了行不行?今天你媽都問我還要在山裡支教幾年了,說不定下次就會問咱倆什麼時候買房子結婚,再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