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沒有在審訊室外呆太久,隔著單向玻璃又靜靜望了裡面的馬泰華一會兒之後,便推門走了進去。
「馮洋兄弟,你先休息一下,我想跟華哥單獨聊幾句。」
馮洋知道他跟自己上司兼師父的關係不一般,再加上又對他的感情生活非常好奇和羨慕,自然不會不給他面子,聞言點頭一笑,就收拾了面前的東西起身道:「好的,蕭先生,需要我關掉攝像機和監控探頭麼?」
蕭晉想了想,說:「只關掉攝像機就行,謝謝!」
「不用客氣,我就在外面,有事您隨時叫我。」
馮洋出去了,蕭晉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掏出煙盒遞給馬泰華一支,說:「我沒有隨身攜帶哈瓦那雪茄的習慣,華哥將就著抽支捲菸吧!」
馬泰華把煙接過去叼在嘴裡,又起身湊著他的打火機火苗點燃,使勁抽了一口才意味深長的說道:「雖然我一直都覺得蕭先生背景深厚,但就是在我最誇張的想像里,也沒有預料到你的實力竟然恐怖到可以對國安發號施令的地步。
一輩子只在泥水裡撲騰的泥鰍,眼界還是太小了啊!」
蕭晉呵呵一笑,也點燃一支煙,說:「你想的太誇張了,在華夏,能對國安發號施令的只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人,我可沒有那個能耐,不過只是國安的一份子罷了。」
馬泰華挑了挑幾乎沒幾根毛的眉頭,恍然道:「原來蕭先生是位帶刀的親軍官爺,失敬失敬!」
蕭晉也懶得跟他詳細解釋自己的身份,點點頭便問:「華哥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被抓過來了嗎?」
「在看見你之前有一點懷疑,看見你之後就確定了,譚鴻鹿的毒品交易嘛!」馬泰華臉上的笑容很複雜,有點懊悔,也有些自嘲,「譚家就是譚家,我本以為譚正信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前輩,與我只有早晚,沒有高低。
如今看來,我真是愚蠢幼稚的可以,別的不提,單單是結識人脈的格局上,我跟他老人家的差別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你這種人的眼裡是不是除了陰謀陽謀和各種設計之外就沒別的了?」蕭晉譏諷的看著他道,「沒錯,你會被抓過來,確實是因為譚鴻鹿的毒品交易。不過,你應該再往深里想一想,毒品是哪兒來的?你又為什麼要派譚鴻鹿去交易?」
馬泰華神色一肅,看了看已經被關掉的攝像機,說:「我不會承認譚鴻鹿是被我派去的,蕭先生可不要血口噴人。」
蕭晉撇了撇嘴,用極其輕蔑的口氣道:「放心!我要是想玩兒死你,根本就用不著讓你承認,別忘了,你今天晚上摟著睡覺的那兩個女孩兒年紀都還沒到十八歲。」
「她們是自願的!」
「誰知道?」蕭晉冷笑,「你覺得,在我們國安無微不至的關懷感召之下,那兩個女孩兒堅持不告你強姦的可能性有多大?」
馬泰華一滯,臉色就慢慢變得蒼白起來。
華夏的江湖人,不管平日裡有多麼的囂張,在真正的國家機器面前都會下意識的心虛,這是動物遇到天敵時的自然法則所決定的,沒人能夠例外。
他一點都不懷疑那兩個之前求著自己上的小太妹會在蕭晉的「感召」之下變成貞潔烈婦。
畢竟,蕭晉可是曾親口證明過他對江湖中的齷齪玩兒法有多熟悉,栽贓陷害?太小兒科了。
「你想要知道什麼?」一支煙抽完,馬泰華終於再次開口,聲音澀澀的,充滿了濃濃的不甘,「如果你要問滾刀龍的事情,那還是免了吧,因為我根本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誰。」
「我也沒指望你會知道。」蕭晉淡淡的說,「但是,負責你和滾刀龍之間聯絡的那個人,你總是見過的吧?!」
「他?」馬泰華一怔,緊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表情驟然變得憤怒起來,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大怒道:「該死的王大飛,你敢背叛我!」
蕭晉眉頭蹙起:「王大飛是誰?」
「蕭先生也是見過他的,」馬泰華喘著粗氣道,「當初受譚鴻鹿指派把你帶到大華修理廠的那個人就是王大飛。」
蕭晉回想了一下,吃驚道:「那個大金鍊子?」
馬泰華點點頭,恨聲道:「他是我一年前吞併的一塊地盤上的小老大,我看他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