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草……」上官清心走進屋裡時,臉色非常難看,甚至有點猙獰,一邊罵著髒話,一邊將肩膀上扛的朱雅婷丟在沙發上,憤怒道:「姓蕭的,以後再有這種髒活,你找別人去干,老娘不伺候了!」
「雅婷!雅婷?」張安衾撲到好友身邊,見她眼睛緊閉,臉色蒼白,怎麼喚都沒反應,不由急壞了,「大叔,雅婷這是怎麼了?」
蕭晉為那姑娘把了把脈,長出口氣,安慰她說:「放心,你朋友只是受了點小傷和刺激,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精心養養就好。具體的,待會兒我會詳細跟你解釋清楚。」
言罷,他又看向站在冰箱前狂灌啤酒的上官清心,笑著問:「連你這麼奇葩的人都能刺激成這樣,我還真有點好奇發生了什麼了。」
「他媽的,那幫王八蛋簡直不是人!全都是畜生……不,畜生都比他們高貴萬倍!」上官清心一口氣灌完整瓶啤酒才大罵道,「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處理那些賭局中不幸被淘汰的屍體嗎?郊外有家養豬場,那裡有兩台大型的粉碎機,連骨頭都能分分鐘粉碎成渣的那種……」
剛聽到這裡,賀蘭艷敏就發出一聲乾嘔,捂著嘴沖向了衛生間。
上官清心又罵了一句,咬牙說:「老娘今後再也不吃豬肉了!」
蕭晉這會兒的臉色也陰沉的可怕。豬是雜食動物,什麼都吃,那些被攪碎的屍體最終都去了哪兒,用腳後跟想都知道。
「屍體」這兩個字終於讓張安衾開始害怕了,站起身,微微戒備著問道:「大叔,上官姐姐,你們……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蕭晉深吸口氣,對上官清心和陸熙柔說:「今晚辛苦你們了,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那些人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接著,他看看張安衾,抬步向門外走去。「屋裡有點悶,如果你不怕我殺人滅口的話,就跟我出來,我會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的。」
「對於那個蕭晉,你怎麼看?」
會所的一間套房內,勞新疇下床披上睡袍點燃了一支雪茄,青絲散亂的竹下千代子往上挪挪靠在床頭,滑落的被子下肌膚潔白如雪。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勞新疇聞言微微一笑,一邊倒著紅酒一邊問道:「就因為他軟了?」
竹下千代子很不屑的撇了撇嘴,說:「不光是這樣,你沒見他殺人時那個婆婆媽媽的樣子嗎?明顯就是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公子哥,有幾個臭錢不知天高地厚罷了,大陸這種人多得是。」
「這麼說,你也同意司徒先生所說的那個傳聞?」
「可能性很大。」
接過勞新疇遞來的酒杯,竹下千代子表情嚴肅道:「你我都知道,世界經濟和局勢已經開始進入瓶頸期,普通人躋身金字塔頂端的難度幾乎是十幾年前的數十倍,如果蕭晉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村教師,我很難想像他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達到如今的成就。
更何況,他還口口聲聲說有能力成為內地毒品的最大經銷商,光靠著他國安的身份,恐怕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吧?!」
勞新疇蹙眉思索片刻,又問:「你在京城留學的那幾年應該結識了不少內地的年輕特權階層,就從來都沒有見過西北蕭家的人嗎?」
竹下千代子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自嘲說:「我的勞組長,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華夏的世家大族在傳統和保守這方面並不比我們島國的貴族更差,當年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留學生而已,哪有機會接觸那樣頂級的存在?」
勞新疇眉頭又皺了幾分,默默的喝了半杯酒下去,才沉聲說:「如果他是來殺我的,今晚有很多機會,可他卻一點要動手的跡象都沒有。而且,他殺人時雖然有些猶豫,但下手還是挺狠辣乾脆的。
這些似乎都能證明他說的是真話,可我的心裡很不踏實,總感覺他向我隱瞞了很重要的事情。」
竹下千代子聳聳肩:「他沒有選擇今晚殺你,可能只是因為沒能找到全身而退的辦法而已,至於殺人,對於任務至上的特工而言,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不!」勞新疇搖搖頭,「如果是別國的特工,你這麼說很有道理,但華夏的情報組織不一樣,從戰爭時期剛剛誕生之初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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