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勞新疇的山莊距離市區太遠,所以來接蕭晉的車在太陽還沒下山的時候就到了。值得一提的是,這一次勞新疇派來的不再是那輛豐田世紀,而是一輛更加昂貴、但也非常普通的邁巴赫s級。
一上車,蕭晉就扭頭望著窗外沉默,看上去相當的惆悵。
一身華貴禮服的上官清心瞅了他一會兒,就鄙夷的開口說:「要是心裡難受,讓司機調頭回去就行,只要你脫褲子的動作快點兒,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蕭晉苦笑著轉回頭來:「我要是說到這會兒還搞不清是怎麼回事呢,你信不信?」
「我信!有什麼不能信的?」上官清心淡笑,「『喜歡』這種事情,原本就沒什麼標準答案,所謂的千人千面,不同的人自然有著不同的情感突破口,有人把心挖出來都不管用,有的人可能只需要一個對的眼神、甚至一道不那麼難聞的呼吸,說不清的。」
蕭晉聞言思索良久,最終依然撓頭鬱悶地說:「道理我都懂,可我還是想不通。在和她相處的過程中,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跟她的三觀是格格不入的,她能不特別討厭我就已經很難得了,怎麼還會……還會那樣呢?」
上官清心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女人的心思本就複雜,連身為女人的我都經常搞不明白,你才睡了幾個呀,偶爾碰到一個不合常理的,再正常不過了。」
蕭晉咂吧咂吧嘴,無奈嘆息一聲,說:「我現在感覺自己是越來越罪孽深重了。」
「安啦!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上官清心就像個好哥們兒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家張小姐自己也說了,謝謝你帶給她一段奇特體驗,這說明她心裡明白得很,你丫就是人家生命中一個有那麼點兒意思的過客。
哪個少女不懷春?在不久的將來,當她為人妻為人母了,偶爾午夜夢回想起你的臉,惆悵一下或者微笑一下,也就僅此而已了。」
蕭晉斜眼看她:「喂!偷聽人說話是很不道德的行為,知道嗎?」
「道德是啥?能吃麼?好吃麼?」
一路無話,兩個多小時後,車子終於來到了會清山,駛進了有武裝安保守衛的山谷谷口。
天色已經全黑,山谷中樹木掩映下的柏油路路燈全都亮起。如果是白天進來,路的兩邊和頭頂鬱鬱蔥蔥,陽光如碎鑽一般灑下來,一定很美,可現在是晚上,路又是蜿蜒曲折的,所以看上去感覺像是在駛向某個未知之地,讓人心中不自覺的就生出一絲怯意。
蕭晉和上官清心的功夫都很好,所以能夠看見路兩邊樹林的黑暗中偶爾會閃現過去一棟石頭壘就的小房子。
很明顯,那就是一座座防衛碉堡,也肯定不止路的兩邊,整個山谷的樹林中不知分散有多少,可想而知,如果有人要強攻這座山谷,光是這些外圍的防禦措施,就能讓他們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當然,這世界上沒有攻不破的防線,在現代戰場特種部隊越來越重要的情況下,可能只需要幾個頂級的特戰小隊就可以搞定那些碉堡。
更何況,據聞勞新疇只有二三百人的武裝,要分散在這麼多碉堡里,人少了不管用,多了正好給人家各個擊破的機會,所以,蕭晉相信山谷的防禦措施肯定不止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具體是什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車子繼續往前走,遠遠的可以看到一幢燈火通明的古堡式建築的時候,速度慢了下來,跟在前車的後面緩緩向前蠕行。
「女士,先生,因為前面貴賓需要下車的緣故,所以需要您耐心等待一下,對此,我們深感抱歉!」
這種事很正常,不管是什麼樣的活動,乘車來的貴賓都要在紅毯前下車,沒有把人給帶到停車場再說的,所以這樣的等待蕭晉早就習慣了,估計司機也不過是禮節性的解釋一下而已。
但是,他在微微思考片刻之後,卻笑著問上官清心道:「親愛的,這裡的空氣那麼新鮮,你有沒有興趣陪我散散步?」
「好啊!」上官清心毫不猶豫的欣然同意。
司機頓時就方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會放著車不坐非要步行參加宴會的。要知道,男人還好,可女人的晚禮服通常越高檔就越嬌貴,不能洗不能燙,穿一次就要丟,而且裙擺一般較長,走在路上若是不小心弄髒了,那不但是對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