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這話一出來,錢老頭想跟他拼命的心都有了。
好麼,剛才以為兒子要一輩子當個白痴,老頭兒難受的眼淚都下來了,不過想著那總比每天都痛不欲生的好,所以心裡對他還是很感激的。
但是,他說人家瞎激動,讓老頭兒一下子又有了希望,現在,他又告訴人家,人家的兒子不但要當一輩子的白痴,還得每七天再經歷一次痛不欲生,這他媽的還不如剛才呢!
有你這麼耍人的嗎?不就是當初得罪過你麼?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錢老頭心中大罵,一口氣兒堵在胸腔里,彎腰劇烈的咳嗽起來,眼看著就像是馬上要撒手人寰的似的。
賈雨嬌也有點看不下去,抬腿就踢了蕭晉一腳,瞪眼道:「我們是找你來治病的,不是來聽你講病理的,趕緊給老娘直說: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治好文遠?」
「當然有啊!」蕭晉一臉的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說不能治了?」
「什麼?」錢老頭立馬就把剩下的咳嗽給憋了回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動道,「蕭先生,文遠他他還有救?」
「多新鮮,」蕭晉翻個白眼,說,「要沒救的話,小爺兒早走了,還跟你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錢老頭激動的臉都紅了,一個勁兒的哆嗦,竟高興地說不出話來。
旁邊賈雨嬌又著急了,作勢欲踢的笑罵道:「你也知道你廢話多?」
「好吧好吧!我這次一口氣說完總行了吧?!」蕭晉笑嘻嘻的躲開她的秀腿,道,「錢文遠體內毒素積攢太多,現在直接戒斷,不但無法治本,還會給他帶來巨大的戒斷反應。
所以,我的初步想法是先用藥物將他身體裡的毒素排出來,等戒毒的生理反應不那麼強烈了之後,再進行系統的戒斷和根治。」
「那那」
錢老頭開心的要瘋了,抖著聲音「那」了半天也沒能把話問出來,只好焦急的去看賈雨嬌。
「那你最開始的時候說文遠生活不能自理是怎麼回事?」賈雨嬌替老頭問道。
「這是我為老錢著想啊!」蕭晉道,「他那麼緊張他兒子,要是讓他每天眼睜睜看著錢文遠承受巨大的痛苦,估計不等錢文遠戒毒成功,他就要先去閻王爺那兒報到了。
因此,我說可以暫時先用針封住他大腦的一部分氣血運行,隔斷毒癮發作對他的影響,可以讓他不再痛苦,副作用就是會變成會尿床尿褲子的痴呆。
但是,這個方法是有期限的,七天之後就必須解開氣血封路,也就是說,在第八天的時候,錢文遠還是要痛苦一天的,希望老錢能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給嚇著。
等第九天的時候,我會再次為他施針。就這樣,每八天算是一個療程,等什麼時候毒素排的差不多了,錢文遠才不用繼續當白痴。
這樣說,你們聽明白了嗎?」
「噗通」一聲,錢老頭就跪了下去,嚇得蕭晉和賈雨嬌連忙把他攙扶起來。
「蕭先生」老頭兒就像個帕金森患者一樣,流著眼淚顫聲說道,「慚愧啊!元大哥走的那天,我那麼卑鄙無禮的對待你,你不但不計前嫌,還如此的為我著想,我我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蕭先生,你是我老錢家的大恩人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好,你就讓我給你磕幾個頭吧!那樣我心裡還能好受一些。」
「別!」蕭晉很認真的拒絕道,「老頭兒,你的年紀都快是我的三倍了,讓你磕頭,以後下雨我都不敢出門了,怕被雷劈!
另外,你也不用有那麼大的負擔,我進門之前不是說過了麼?這事兒是元老臨走之前要我做的,要說恩情,也是他老人家對你的恩情,我也就是個跑腿兒辦事的。」
「話不能這麼說,」錢老頭連連搖頭,「丁是丁卯是卯,我欠元大哥的,等回頭到了下面自會還給他,現在真正做事的是你,你就是老頭子的恩人,如果你不讓我做點什麼的話,我心難安呀!」
嘿!死老頭兒沒完了還。蕭晉一陣頭疼,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問道:「對了,我記得元老說過你從他那裡拿走了一本醫書?」
「對!神氣藥經,是我拿的。」錢老頭點頭道。
「這本書,我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