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腦袋帶著一張臭臉從樓梯走了上來,彎腰撿起爬到腳面上的黑蜘蛛,不理會蕭晉變態蘿莉控的話語,而是冷冷盯著董初瑤道:「這個女人讓人很討厭,我想殺了她!」
「哎呦我的小祖宗誒,你這是想要歐尼醬的命麼?」蕭晉哭笑不得,「事情已經結束了,拜託您就收了脾氣和神通吧!說真的,快過來讓我看看有沒有哪裡受傷,今天擔心死我了都。」
西園寺花雨抿緊了唇,滿臉都是不情願和嫌棄,可走過來的腳步卻一點都不慢。「這點小事怎麼可能讓我受傷,你是看不起我嗎?整天磨磨唧唧的廢話一大堆,要不是我找小黑它們耽擱了一點時間,早就過來解決這幫不知所謂的笨蛋了。」
「是是是,我家花雨醬既可愛又厲害,完全有能力保護和解救笨蛋歐尼醬了呢!」蕭晉跪下來用力抱住小丫頭,一顆吊著的心這才算徹底歸了位。
小花雨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撇撇嘴問:「後面是不是還有個但是?」
「聰明!」親親她的臉蛋兒,蕭晉說:「但是,歐尼醬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故意把自己陷入險境了,答應我,今後都乖乖的讓我站在你身前,好不好?」
西園寺花雨安靜了片刻,不爽的問:「連聲謝謝都沒有麼?」
蕭晉笑了:「你可是今晚最大的功臣,一聲謝謝怎麼夠?從現在開始,歐尼醬欠你一個願望,除了要嫁給我之外,什麼都可以。」
小蘿莉眼睛亮起,但緊接著就推開他,紅紅的小臉兒努力做出厭惡的表情:「誰……誰想嫁給你啦?死變態!臭蘿莉控!我只想殺了你!」
看著小丫頭傲嬌的神態,蕭晉心中忽然一片安寧,捏捏她的小臉兒,起身便對魔術師道:「我會如你所願,將那批銫-137通通丟進深海,算是對你五名手下生命的補償。」
魔術師柳眉高高挑起:「你不擔心回去受處分嗎?」
「除了馬戲團的人之外,誰知道那批貨里還藏著放射性物質呢?」蕭晉無所謂的聳聳肩,「再說了,不管是夷州也好,這次的澳江之行也罷,小爺兒都只是在為無辜之人的生命負責,從來都沒有、也永遠不會去做某些人的鷹犬。在我的眼裡,百姓利益、國家利益和朝廷利益,這三者分的很清楚。」
魔術師盯著他的雙眼深深看了一會兒,沉聲道:「好!我相信你,也承諾放棄對馴獸師兄妹的報復,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蕭晉猶豫了片刻,伸手朝她的臉摸去。「我果然還是很想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子。」
魔術師驀地瞪大眼睛,臉上竟浮現出些許驚恐之色。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她的耳朵時,泳池那邊忽然傳來了董初瑤的大喊:「狗蛋哥!」
轉過臉,他瞳孔急縮,只見董初瑤手裡已經多了把槍,而槍口赫然對著夏愔愔的腦袋。
「狗蛋哥,對不起!請你馬上放了夫人!」
蕭晉咬了咬牙:「我不相信你會為了區區一張臉就殺死你曾經最好的朋友。」
「求你……求求你別逼我!」董初瑤眼中再次湧出了淚水,神色淒楚,但拇指摳下擊錘的動作卻無比堅定,「如果你現在就看見了夫人的臉,一定會……」
「初瑤!」魔術師突然出聲打斷她,目光冰冷且狠戾的對蕭晉說:「如果你真想看,且確定自己能夠承受由此而來的一切後果,那就揭開我的面具吧!」
蕭晉牙關緊咬,手臂都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起來。甲板上的氣氛陡然再次變得無比緊張,遠遠超過了之前他掏出炸彈起爆器的時候。
不知過了多久,他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收回了手。看到這一幕,除了小戟與西園寺花雨之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仿佛連空氣都瞬間變得順暢了許多。
「瑤瑤,」蕭晉緩聲開口,「我一向都認為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方式是每一個人天生的權利,所以,你想成為童話里的白馬王子,並認為魔術師可以實現你的願望,這些都是你的自由,我無權干涉和阻止,但是,我希望你是真正的已經考慮清楚了,因為選擇的自由就意味著代價的獨自承受。
一旦你和魔術師離開,我將再無法提供給你任何的幫助和保護,或許某一天還會站在你的對立面,而我唯一能給你的承諾,只有盡力不去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