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咒詐屍,劉青羊非但不生氣,反而還哈哈大笑,顯然這位老人也是真正的開明之士,不是那種「我有大道三千,不給人看,非要藏於南山」的傻。
「你們有完沒完?」
診室內一派歡樂祥和的氣氛中突兀的響起了一聲怒吼,眾人轉眼望去,就見晁玉山站在那裡,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憤怒和恥辱。
「蕭晉!方子已經被兩人證明沒有問題,老子沒時間跟你在這兒瞎耗,告辭!」
蕭晉斜乜著他,眼中的光芒寒冷如冰錐:「你走一個試試?」
晁玉山被他看的心裡一咯噔,想起昨天動武后的失敗,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便咬著牙問道:「你還待怎樣?」
「怎樣?你眼瞎啊?沒見我鄭奶奶正要看你的藥方嗎?」蕭晉像個土匪一樣蠻不講理道,「鄭奶奶看完,還有朱爺爺、曹爺爺和黃爺爺他們,指不定誰就能看出你在藥方里搞得鬼呢!小爺兒怎麼能讓你走?」
「你」晁玉山目呲欲裂,嘶聲道:「蕭晉,你不要欺人太甚!」
「哈!你還真說對了。」蕭晉仰天打個哈哈,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雙眼說:「綁架、傷人、威逼利誘,我向來謙和柔弱的華醫界好不容易出了你這麼一號強盜式的人物,小爺兒不抓住機會趕緊欺負欺負怎麼行?這年頭,還有比欺負惡人更爽的事情嗎?」
晁玉山氣的胸口一陣悶痛,雙拳用力到整個身體都開始發抖,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諸位長老!」深吸口氣,他望向房間裡的老人們,大聲道,「今天我晁玉山技不如人,願賭服輸,這沒什麼好說的,但我想問一下,你們屬意的這位準長老如此作為,是要綁架我嗎?」
劉青羊眉頭皺起,問:「蕭小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蕭晉轉身剛要回答,眼角瞥見窗外有幾個人走了過來,便笑著說:「請師父稍安勿躁,答案馬上就能揭曉了。」
話音剛落,就聽房門被人敲響,劉青羊挑挑眉,開口:「進來。」
房門被推開,兩名婦人一前一後走進來。前面的婦人相貌溫婉柔和,神色卻有些失魂落魄,像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後面那婦人則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但弓腰塌背的樣子明顯寫滿了心虛和害怕。
劉青羊見兩人身後的門外還站了幾個穿黑色風衣的人,而且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就起身迎上去道:「妤嫻,淑然,你們這這是怎麼了?」
那兩名婦人赫然正是沈妤嫻和劉淑然。
「劉老,對不起!」沈妤嫻自進門開始,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晁玉山的臉龐,此時對劉青羊彎腰致歉也沒有挪開。
劉青羊更加疑惑了:「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道什麼歉呀?」
「媽,發生什麼事了?你身體不舒服麼?」田新桐也緊張的走了過來。
沈妤嫻搖搖頭,誰都沒有理會,只是轉身走到晁玉山的面前,抬臉靜靜看了他片刻,忽然,毫無徵兆的,揮手就打了他一個耳光。
晁玉山是會功夫的,所以這一巴掌本不該打到他,但就在他剛剛想躲的時候,腰部突然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一樣刺痛,接著身體便無法動彈了。
身為高明華醫的他自然感覺得到是被人封住了氣血運行,一時間不由大駭,根本顧不上去看眼前悲傷的沈妤嫻,只知道拼命的向後挪眼珠子,想要去看站在他身後的蕭晉。
見到他這副樣子,沈妤嫻心中最後一點點當年記憶中的美好也破碎成渣,淚水滾滾而落,澀聲道:「晁玉山,我當年真是瞎了眼,你根本不是人!」
說完,她轉身就跑了出去。田新桐從來都沒有見過母親這樣,呆愣在那裡,完全傻掉了。
蕭晉推她一把,說:「快去追,先好好安慰伯母,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醒過神來的田新桐慌忙追了出去,蕭晉也在這時拔出了晁玉山腰眼上的一枚銀針。
「姓蕭的,你啊!」
晁玉山轉身正要大罵,陡然一陣劇痛從腳踝處傳來,人也慘叫著跌倒在地,卻是蕭晉一腳踹斷了他的一條小腿。
「蕭晉,你做什麼?」
七位老人都嚇了一大跳,劉青羊更是憤怒的鬚髮皆張,大聲質問。
「師父息怒,請先看一段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