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贏了,徹底的贏了,驚呆了全場。
「臭小子耍無賴,這場比拼不算。你們誰見過中醫給病人針灸,撒出一把銀針的?簡直胡鬧!還不得把病人給扎死?我大爺爺可不一樣,施展的可是真正的針灸本領,我孫家傳承的陰陽太極針法,以太極雲手施針,每一個穴位都是一針一針扎出來的。這才是針灸的真正奧義所在。陳陽完全是在投機取消,應該給他打零分才對。」
孫超蹦出來叫囂道,又是一副狗急了跳牆,輸不起的樣子。
「話是這麼說,但是比賽前你們沒說不準一把拋灑銀針啊,默認的是只認結果不認過程。你要是覺得你也行,拋一把銀針試試,看看你能扎進幾個穴位。你要是能扎中陳陽這麼多,算你贏。」趙清韻翻著白眼說道,反唇相譏。
「不用扎中這麼多穴位,能扎中一個就算你贏。我陳陽願賭服輸。你要不要試試?不過如果你輸了,也得到楚州人民醫院免費坐診三年。」陳陽皮笑肉不笑道,挑釁的意味十足。
「我我我……」
孫超當場結巴了,根本不敢嘗試啊,因為普通人出手,隨意拋灑之下,銀針扎中穴位的概率四捨五入等於零。
除非武者,能夠在銀針中灌注內力,或者真氣,能夠讓銀針筆直的往前飛行,才有可能扎中穴位。但也只能碰巧扎中若干個而已。
陳陽能扎中那麼多穴位,完全匪夷所思,不是光靠真氣能做到的,還要有精神力制導,以神念觸手引導銀針。
武道宗師都沒這個能耐,要武道神境才行!
「夠了!」孫耀民突然沉聲一喝,一臉肅然的說道:「這一局確實是我輸了,沒什麼好狡辯的,事實勝於雄辯。但是,雖然我輸了,但我不服,因為你在投機取巧。我要再和你比一場。這次比拼真正的針灸功夫。我們要做出一些具體的要求。」
孫耀民這話一出來,全場頓時一片譁然。
老東西說得好聽,不服氣,還要再比一場,其實本質上還是輸不起。
如果陳陽輸了,他未必會給人家第二次機會,八成會一棍子打死,讓人家從此不准行醫。
不過,卻聽陳陽說道:「好啊,你想比,我奉陪。你想怎麼比?你又拿什麼和我比呢?」
「我們這次依舊比針灸銅人,看誰針灸的穴位多。但是穴位不能隨機,而是指定好經絡。只能針灸指定經絡上的穴位。針灸錯了穴位,要扣分。如果我輸了,再去醫院給你們免費坐鎮三年,如果你輸了,我不要求你不准行醫了,我要你到我孫家的杏林醫館免費坐鎮三年。」孫耀民看著陳陽,一臉嚴肅又認真的說道。
延續剛才的比賽機制,但是加了更詳細的規則,只能針灸指定經絡上的穴位,這個規則完全就是針對陳陽的,讓他不能隨意拋灑銀針。他要是再敢這麼操作,扣分能給他扣成負分,輸得一塌糊塗。
至於比賽的賭注,老東西也學雞賊了,要讓利益最大化,讓陳陽金盆洗手不再行醫,哪有讓陳陽到孫家醫館免費服務來得實在呢。
終究陳陽的醫術不可小視,人家是真有本領。
如果陳陽到孫家醫館坐診,完全可以偷偷摸摸的把他的針灸術學到手,看看到底有什麼名堂。
總之,孫耀民學機靈了,不再一味的意氣用事,出一口惡氣。
孫家的其他人聽了,都肯定的點了點頭,覺得孫耀民提出的這個賭法很可行。
「咳咳,冒昧的問一句,您老今年多大了?」陳陽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捏著下巴對孫耀民一通打量。
「八十了,你問這個幹什麼?」孫耀民問道。
陳陽的眼神看得他很不自在,像是在審視一件商品似的。
「你剛才已經輸給了我三年,再輸三年就是六年,六年後你都八十六了。我得權衡一下你能不能活到八十六,或者能活到八十六,能不能幹到八十六。」陳陽捏著下巴繼續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