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門,我知道了,肯定是黑虎門,是黑虎門殺的人。警察同志,你們趕緊去抓人啊。罪魁禍首我敢肯定是黑虎門。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們兩大幫派最近一直在血拼,都想著辦法將對方幹掉,成為楚州地下世界的霸主。肯定是黑虎門出其不意,來了一個直搗黃龍,殺進我們大龍幫的老巢來,把我們的老大給宰了。你們警方一定要幫我們老大,還有其他兄弟報仇啊,不然他們會死不瞑目的。」張二牛哭喊著道,篤定是張彪的黑虎門造成的這兇殺大場面。
同時他心中也一陣後怕,如果當時他不是在夢麗女人街帶著一群女人鬧事,而是在老大朱大龍身邊的話,地面上的屍體必定有他一具。
生命何其的脆弱啊,即便你是一位統領幾百小弟的黑幫大佬,也說掛就掛。
一切皆是命, 半點不由人。
終究張二牛的話只是一面之詞,警察同志只會留個心眼,不會信服,因為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你有證據嗎?」徐振山局長淡淡掃了張二牛一眼,問道,
「證據?明擺著的證據,還要個錘子的證據?整個楚州市,有能力,有膽量,還有動機殺進我大龍幫老巢的,也只有張彪的黑虎門。如果不是黑虎門,我把腦袋割下來給你們當球踢。你們現在就把人抓起來,一審便知。」張二牛很激動的說道。
徐振山搖了搖頭,沒再搭理。
其他的警察也一樣,只當成了一個瘋子,在胡說八道。
正常來說,即便黑幫血拼,也是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殺人的,而是只分勝負,不分生死。一口氣殺十幾二十人,這是要把自己也給作死的節奏啊。
甭管你多大的黑幫,殺了這麼多的人,鐵定被搗毀沒商量。
如果真是張彪的黑虎門釀成這血案的話,那他張彪就是傻逼,豬腦子了。
「有什麼線索沒有?」徐振山向一個早先過來的警察問道,沒再搭理情緒失控的張二牛。
這是一位老刑警,有著豐富的工作經驗和極高的職業素養,說道:「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都被破壞了,所有的目擊者也都被殺了,殺人兇手做事很絕,暫時沒發現多少有用的線索。不過,死者全都是爆頭而亡,像是受到了很重的鈍擊,顱骨全都碎裂到不成樣子。初步推斷是用大鐵錘敲擊造成的。而且所有的傷口都出奇的一致,都只頭部有傷,兇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嘶嘶!
一眾警察聽著,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拿著一柄大鐵錘,錘死了十幾二十人,腦袋一個個給錘爆了,這得是什麼人啊?又是怎麼做到的? 難不成沒有人反抗,全都把腦袋伸出來,任由鐵錘敲擊?
事兒聽著很不可思議,也很不真實。
老刑警話音剛落,卻聽一個聲音反駁道:「鈍擊不錯,但和大鐵錘無關,這些人的腦袋全都是被拳頭打爆的,而且全都是一拳爆頭。」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陳陽,在幾具屍體身上淡淡掃了幾眼,就做出了判定。
這一拳爆頭的場面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他就沒少這麼幹過。
當然,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比如緬國TT電詐園的電詐販子,猛虎獨立軍的叛軍,等等。
從相似的傷勢看來,多半是同一個人造成的,一人一拳,連爆了二十三顆腦袋。
「這位小兄弟,面生啊,新來的嗎?」
專業受到了挑釁,被反駁的老刑警頓時面露不悅之色,看著陳陽冷冷的說道:「你知道人的頭骨有多堅硬嗎?你憑什麼以為一拳爆頭會很容易?你一拳爆過頭嗎?這裡有二十三具屍體,你憑什麼認為世界上有人能連出二十三拳,打爆二十三個人的腦袋?」
質問!
冰冷的質問!
老刑警那輕蔑的眼神就好似看一個不學無術的關係戶似的。
在場其他的警察聽著也連連搖頭,一陣無語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