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轉向了皇帝公公和皇子妃兒媳婦的鬥爭八卦,嘀嘀咕咕這是人家的家事,總而言之鄭家還是不要涉入為妙。筆神閣 bishenge.com
鄭大公子把這一番意思轉述之後,趙若愚聽得啞然,暗忖著就鄭大公子出身張宰相府的門客,你們家還想在立皇后的時候置身事外?他失笑不已,卻又點頭:「我明白。你們家著緊的還是開海。其他的事,能用就用,不能用就袖手旁觀。只不過——」說到這裡,他看出鄭錦文的歉然,剛才明明聯手一起拿下了燕國公夫人,鄭家還是不願意和二皇子走太近,他卻笑了,「澄堂兄,你我在泉州相識也有幾年,你何嘗看到我如此急急忙忙就攀附皇子?」
「哦?」鄭錦文故作詫異,心裡卻想著他和二妹亦是如此詫異,她說你在泉州不愛理會宗親,如今長進了也絕不可能突然和二皇子走近,一定有問題。他笑著拱手:「我是有些疑惑,但總不好問太多。畢竟我那妹妹非要進宮參選,我們兩家的親事沒訂下來總少了幾分親近。」
「論起兩家的親事,總是我讓令妹不放心才到了如此局面。」他嘆了口氣,從袖中取了一封信遞給鄭大公子,「這是我父親寫來的信,家事我本來想自己擔了。但想來想去還是要請令兄妹相助才好。」
「你父親?」
趙若愚的父親不就把大兒子和兩個小兒女丟在泉州,在江西又另娶的沒良心親爹?鄭錦文匆匆拆信細看,嚇了一跳:「虧空?」
「對。十八萬貫。」
「為何不和我提,這批錢我們家還是拿得出——」鄭錦文倒是對他再高看兩眼,暗想著二妹是傻瓜怎麼就看不中他,一尋思雙掌一擊,「晦文兄果然妙計。不查抄燕國公府,哪裡來一注橫財來填這個虧空。不,燕國公夫人只要撥根頭髮絲,就足以補了你父在江北安豐軍茶場捅的漏子了!」
「我也是如此想,二皇子為人慷慨豪爽,官家謂之有英氣。他差我來辦這事,就是讓我得些辛苦錢。我也把這件事向二殿下稟告過了。他說宗親們在江西為國守邊,燕國公府也是宗親又犯了大罪,帳目還沒有進殿中省之前不需太認真了。」
鄭錦文一臉極佩服的神色,這不是拿了錢又討了好?你敢把家裡的醜事抖出來,二皇子也能看在你的面上沒罵你親爹是個廢物貪官還幫著彌補,平空就親近了……
「不過是因為我姓趙罷了。」
趙若愚清醒得很,「二皇子也想和宗親們親近。但老宗親們都和大皇子來往多了。」
鄭大公子覺得他這宗親里第一大才子的身份,果真好用,笑道:「若是晦文兄將來能中三甲狀元,恐怕二皇子更要依重。」
正說著,二皇子那邊差人來請,他不好再解釋,只是古怪看著大公子:「這事,在下二娘子商量過了,原來她沒告訴錦文兄?」
「……她又折騰什麼了?」不是已經押中了題一定高中了?鄭錦文一頭霧水送著他離開,正殿方向上,張娘娘的身影漸漸也走遠了,但娘娘和女官商量的亦是燕國公夫人之事:「此婦是守寡有爵的宗婦,丈夫是三十年前護駕渡江而死。自己又是太上皇母家韋家的女兒。誰能動她?還有我那不成材的兄長——」
她的縴手握緊扇柄,幾乎要折斷,她這時就徹底明白了嘉國長公主在太后面前聽到董、
方兩位老內人回稟這些涉及潘玉主郎的供詞,公主那羞愧欲死又無可奈何的心情。
「去問問鄭錦文,她妹妹到底想幹什麼?」她忍無可忍,向挽遲叱著,「鄭家若是有意
忠心於本宮,鄭錦文若是還想過讓她參選三輪後退選,嫁給我三弟——或是另擇佳婿趙若愚,他就絕不應該讓她現在重提燕國公夫人與潘玉郎的醜事。當初要不是出了這檔子醜事。父親也不會對大兄失望!」
她停在了正殿前,仰面不肯讓淚珠墜落。要不是這件事,她也不會選擇進宮。
挽遲無法安慰,張娘娘的親兄張大公子當年和燕國公夫人有過一段情事,讓張宰相大發雷霆。對這嫡長子分外失望。娘娘也是不想讓父親失望才決定進宮。
「娘娘?」
良久之後,張修媛再次在挽遲的攙扶下舉步前行,青衣驚惶而來腳步聲吹散了陰鬱。
「娘娘,出大事了。燕國公夫人被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