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誤會
鄭娘子今天剛來這裡府里看熱鬧,早就聽過這事的內情,一味地陪著不說話。筆神閣 bishenge.com待得湯少夫人看完,長嘆一聲把帳目關上,苦笑搖頭道:「我如今也算是明白了。」
「少夫人…?」
她難免要陪笑搭個腔,好讓湯少夫人一吐鬱氣。
「這事我也不需隱瞞你。府里的各處生意都是澄堂在打理,他的本事府里上上下上都是知道。但凡他看中的生意,有一份本錢總有五六分的利,至不好的時候也能保著一二分利。但他這樣會理財,寇玉生難道也是?怎麼就一直向上?再者,難不成我們長房裡,比起讀書教養倒不如庶子?」
湯少夫人身為長房長媳,參政副宰相又是帝師家的女兒,她這些年在宰相府里被鄭錦文和寇玉生兩人一外一內壓製得不輕。
她是年幼出嫁,那怕是在家時父母教導得當,理家和見識都學過不少,她偏偏在沒經驗的時候遇上一男一女兩個極聰明的人,她時時都覺得自己無能無用,今日突然間守得雲開見月明,竟然都感嘆笑了起來:
「我自問管起家事時,處處用了心思。但遇上水澇,城外莊子裡免不了欠收。鋪子要賺錢從外地進貨,幾年裡江船若是翻了一回,難免總是有風險。免不了要有虧本。那寇玉生管起家事來,竟然就是比陛下的內藏庫還要日進斗金,沒一處虧空的地方?」
不過是下面的人都為寇夫人母子遮掩著,處處都叫張相公看出個花團錦簇來。
讓張宰相以為愛妾賢良**,庶子用功上進從不亂來罷了。
「夫人說的是至理。」鄭娘子含笑聽著。一面暗道著少夫人還是少了經驗 ,不知道官家的內藏庫也虧空同樣是臉上光鮮罷了,另一面,她倒是佩服湯少夫人有心胸。
若是個平常婦人,在府里受了公公寵妾的委屈,又少不了有鄭錦文的原因。這時就難免要翻身出氣,哪裡還能像湯少夫人這樣和張娘娘、張文憲兄妹一條心,重新和鄭錦文結好。
如今看來,她竟然只當沒有以前的事了。
鄭二娘子稍稍放了心,她今日也沒白來陪著這一趟。本來是想讓湯少夫人譏諷幾句罵幾句,出個氣就好了。
「倒是三弟的親事…」湯少夫人慾言又止,「娘娘的意思…」
鄭二娘子裝傻只管看欄外的花景,湯少夫人就瞧出這娘子果然就是鄭錦文的妹妹,好在她自有自己的道理 ,她唯一為難的是鄭家沒有女尊親。當著鄭二娘子的面說她和張三公子的親事,少了一個迴旋的餘地。
辦不妥又沒辦法和如今的張昭儀交代。
好在鄭二娘子可不敢再得罪張文憲夫妻,她瞟過了這屋子裡供著的觀音像象,倒是恰到好處接了一句:「少會人,明天康安縣夫人擺寒食節佛會,請了文德院、賢珠庵里幾位老仙師,連宮裡寺觀里往常為兩位先皇后講經的經師也來了。聽說是極難得的。若是夫人有暇…」
湯少夫人一聽,不禁詫異笑了:「柔靖郡夫人也出宮來了?」
柔靖郡夫人是官家的乳娘,早就在宮觀里出家了,不問外事。因為身份特殊又確實佛法精深 ,兩位先皇后都奉她為宮中經師。
「不是張夫人,也請不動她了。」
湯少夫人笑著,這一位是官家乳娘,一位是官家的啟蒙女師。交情當然與別人不同。她和鄭娘子再說了幾句後,送了她離開。回房便尋思著:鄭家娘子看來也不中意三弟這門親事?
連丈夫張文憲也說起:「我往德壽宮那邊打聽過,好幾位老內人都說那娘子厲害得緊。和三弟恐怕不般配。但娘娘的意思是…」
張娘娘倒是想讓無能的三弟娶個能幹妻室。
鄭二娘子回了家,向鄭錦文小聲嘀咕,懷疑著:「張娘娘是不是覺得你不用成親了?怎麼也不替你看中一門好親?只管盯著我——?」
「少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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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不是沒聽到這風聲,但眼下過了寒食就是清明,他忙完了朝里的事,確實在忙著清明傅家的祭祖,丁良平常知道公子最煩祭傅家的祖宗,今年到底不一樣。看著竟然是處處辦得極用心的模樣。
「公子——」他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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