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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早打算好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下午的差事可以緩緩。陪著她聽她訴訴苦。免得她為了開海為了喬宅的事記恨。誰知道會在靈山寺進香的時候出什麼岔子?張娘娘必定是隨駕的。全因他打從進了這鋪子,總覺得她神色太客氣太溫和。居然還有禮物要送給他?
這太反常了。但傅九公子是誰?他沉得住氣。
聽她提起盧十七娘,他微微笑著:「我知道。已經攔了讓她進不了宮。現在盧四夫人也沒有動靜。便是她在殿中省里動作了,還有我在。」
她大喜,眼睛眨眨。他不需她說,就笑:「她報名太晚。我沒答應是按規矩來。再者,她是程娘娘的親族。我就應該為難她才對。」
她滿意了。完全不提喬宅了。專心用飯。她私心裡琢磨著:這回遊說了傅九勝券在握後。怎麼樣再弄出幾個事殺殺盧府的氣焰。教訓教訓盧十七娘。
但這話她是不說的,很是單純善良一直被陷害地模樣,吃飯都得一粒粒地挾著米粒兒。
傅九能不明白她?他只是笑。她亦笑嘻嘻和他各吃一半素席。皆大歡喜。
他就等著收禮物了。
逢紫早去了內堂上,把兩壇酒交給了趕過來的莫智記冊。又問嫣濃藥材是不是包好。嫣濃正在桌邊忙著。把兩個漆紅木銅鑲片的禮盒子推出來。逢紫打開仔細看了。左邊箱子裡是六盒子香片。就是方才二娘子去自家藥鋪子裡挑的幾盒子番木香。她自己留了一半。另一半分了六味木屑香料要給傅九公子。
木屑香,不過是崖柏、沉香之類。各有五兩共三斤並不多。放了一個禮盒子。
「換一套金器?這玉質看著平常——」嫣濃還遲疑,原來第二隻箱子裡一隻青玉質雙魚拱玉球形書案香爐。不過巴掌大。並香挑子、香筷子六件玉香器一套等。
嫣濃和莫智商量著,這能送給傅九公子?他可是外戚又是宰相府的外孫。看不上罷?
莫智得了消息,知道公子和娘子們都來了。還有貴客。便特意從府里過來這榻房侍候,還提醒著:「盧家那十七娘的事,不能讓她參選罷?二娘子早近不是記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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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鄭二娘子在白象居和兄長商量這事,還哧之以鼻。她覺得這十七娘屁本事沒有。對付不了盧開音就是笨蛋。轉過來還敢來對付她說她做外室?
「本來想進德壽宮就是她了!一心要做皇后呢!」
她斜著眼睛,鋪了畫紙,畫了位空臉美人,然後在臉上寫上皇后兩字,叫鄭大公子笑得不行,「燕國公夫人提起,要讓太后指一位女官做皇后。這不就是為了她?打量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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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智覺得,今天二娘子很有耐心和傅九公子說話,吃席。就是為了盧十七娘這事呢。
「這香爐子是二娘子覺得喜歡。不妨事。」逢紫笑著,沒提這事已經說定了。捧了兩隻香盒子從堂上出去。
這本來就是二娘子要送給傅九。叫他帶回家去的。
逢紫自拿出來,當著傅九的面一一打開,輕放在桌子上,請他賞看玉香爐。又把另一隻香片禮盒交給了丁良。他抬眼,往箱內掃過兩眼看到那質地平常的玉香爐,難免神色微怔,有了意外 。連放到唇邊的酒盞也停了,含笑覷著廊上鄭歸音。
她這箱子裡放著一隻雙魚拱玉球的香爐。他看著眼熟。丁良瞟到亦是如此。暗暗咋舌,覺得鄭娘子愛吃醋是名不虛傳。上回在錢園裡,蘇庶女隨身帶著的春藥香袋子。他記得也是雙魚形?有點像?
鄭娘子還記著這事呢。
他把手裡的酒盞放下。無奈看她。她反是起了身下階,她素手從箱子裡捧起那青玉爐,自家仔細看著。傅九的眼光從她那雙柔夷與爐玉之間瞟過,竟然一時間分不清何處是玉爐,何處肌膚玉手。皆是玉潤如水。
他心中一動亦起身,低聲和她笑語。突然又想起吃了酒,怕熏著了她。又退後兩步。她都沒聽著他在說什麼,便嗔著:「你吃了幾盞?」又仰頭端詳著,「傅九你公事累了——?今天不是出來逛逛嗎?」
「三盞,
496 果然還在生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