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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絹忍無可忍,叫人把輕雲攔著:「你若再是如此,只會壞事!」
「你不是也覺得這鄭娘子如今厲害了!?我倒要去和她說說,汪孺人和咱們公子有一腳呢!我就不信她不找法子治治這汪孺人。筆神閣 bishenge.com聽說她和那汪雲奴在爭著什麼趙若愚?喲,我不是送一個把柄給她?」
「胡說!你這張嘴遲早要你的命——!」秀絹恨不得叫人給她幾個嘴巴子,把她打醒,但輕雲揚長而雲。全不在意。秀絹亦明白,許文修最寵愛的妾室其實是輕雲。而她做了掌家姨娘是因為許文修清楚,輕雲性子輕佻根本管不了家。
「姨娘……」她的心腹丫頭,難免擔心,「輕雲姨娘的人,像是去鄭家的家丁那邊送酒菜,恐怕傳了什麼話出去了。」
「不用管她!她就得多吃點苦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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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園賞春一日便散。
回程的時候,他與鄭家兄妹同船。閒語說著淑妃和張昭儀娘娘。船行剛從北洋池水路進了運河,中艙門外丁良咳了咳,他便起身去了床頭。原來是他安排在許家的人暗中報上來,丁誠聽著了連忙當個大事和他稟告了:
「公子,許文修和汪孺人有私情。倒不是小的們查到了。是他府里的人悄悄透出來的。想叫鄭家知道。」
「……」他啞然失笑,也許是臉色變化古怪,回中艙的時候都沒能完全掩蓋住。倒叫同船的鄭歸音看到,不禁道:「怎麼了?」
「無事。」他便不再多想,只陪著鄭家兄妹閒談,鄭娘子便有疑心也不方便再問。告別時,他趁著她被丫頭們擁上報恩寺碼頭,他丟個眼色。鄭大公子故意落後兩步。
「怎麼了?」
「有事。」他才把這事暗中和鄭錦文提了,鄭大公子想了想笑了:「喲。我也剛聽說了。果然就是這樣。」
鄭大公子半點不覺得意外。
許文修的品貌遠不及他,但也算是出色。傅九聽了這意思,看看鄭大公子,沒有反對。其實他鄭錦文遠不及他傅九是不是?他身為京城四公子之一有這個自信。鄭錦文居然能在他面前吹品貌?
至於許文修那就提也不用提了。和他傅九公子就是雲泥之別。
「汪孺人年紀稍大但風情萬種,是個美人。」鄭大公子很坦然,連他鄭錦文都覺得納她為妾也算是一樁美事。平城郡王還迷著她呢。至於汪雲奴不過是許文修外室罷了。根本算不上什麼人倫大事,他一心琢磨著怎麼利用這事,突然又瞧瞧傅九,連忙正經罵著:「不成體統!」
傅九挑眉笑著:「這事,至少得讓汪雲奴知道才好。」
鄭大公子看了他兩眼,讓傅九啼笑皆非,那神色是在說:阿喲傅九你也是這樣陰險。果然和我二妹很配。
傅九暗忖,他不就是揣測著鄭二娘子會喜歡這主意,才提出來的?
消息傳得極容易,汪雲奴哭了一場後,到了汪孺人房中和她商量,
然而她靜靜等到半夜,才聽到門外腳步和裙擺拖曳之聲。
「罷了,你們回去罷——」
「是,孺人。」送人回來的一聽,汪雲奴就聽出了是許文修屋裡的婆子。吱牙一聲響,她看到汪孺人回房。她再不相信也得信了。
這明園裡,有什麼地方讓她去了大半天,半夜才回來的?
「母親。」
汪孺人吃了一驚,打火的手一頓,才發現養女坐在了房中。
「怎麼不出聲!為娘叫你嚇一跳!」她慵懶坐下,也不打算點燈了,揭了桌上的暖瓶子倒了盞暖水潤喉。隔桌坐著的汪雲奴,能嗅到她身上的葡萄酒香飄過來,此地除了許文修,又會吃這種一壺百金的葡萄酒?
「有事?把燈點起來吧。」汪孺人以為她來是有心事,還笑著,「我兒,你放心——讓你做鄭家養女的事,我正想著呢。遲早鄭家的家業全是你的。」
汪雲奴在黑暗中看了她半晌。並沒有去點燈。
「……母親。鄭老爺把家業都分了。他不想叫我們母女有半點便宜可占。」
「傻孩子。張夫人是什麼人?憑他分了家業就能娶到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