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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映風笑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他哄著范夫人道:「兒子不是有母親?鄭……她性子恭順溫和,一意敬重母親的。母親發一句話頂得上兒子說十句百句了。」他笑著,便反范夫人惹笑了,啐著:「你這孩子!」
這是大兒子在趁機為鄭二娘子說好話,她能不知道?那鄭娘子有門子的恭順溫和了?
他在母親面前,把鄭二娘子吹成了老實小娘子,辭別出來進宮當差,就得擔心她今天要進寺大戰紀鸞玉。
偏偏他還分身無術,不能盯著她。
一步踏出了范夫人的院門,他果然就看到了趙慧兒的院子裡也亮燈,她似乎也起來了。
母親今天要用趙慧兒。
「走!」
待得他上馬出行,進宮點卯,又退出宮,進衙門安排護軍,再第二回進宮在二門外侯旨。終於等得兩隊黃門內侍當先出來,接著又是隨架內侍,其後再見得兩隊女官,待得終於看到了清風閣里的女官,宣贊內人就在高聲呼著:
「殿下起行了——」
他這內廷武職來之不易,是他用命拼來的。陛下問他想謀什麼差使時,他刻意沒降半個品級轉文職,反是求了內廷武職。全因著知道這會是淑妃以後復寵的依靠。
他半點不懈怠,前後策馬,帶了三百天武護著長公主出宮,往靈山寺進香。出了和寧門過了朝天門,在御街上遙望到東面德壽宮的琉璃殿檐。陽光照著碧綠閃爍。
長公主的鳳駕在御街轉向,拐向了西面的靈山寺。
「公子,夫人打發了趙慧兒往寺里來了,恐怕得了機會就要去見長公主了。」丁良壓抑著興奮,悄悄催馬上來稟告,傅九一尋思,側頭叮囑陳武:「你也去跟著鄭娘子。看著她了就送她回家,就說是我的意思。」又看丁良,「別讓她進寺,免得她出事。」
「是,公子。鄭娘子要是知道夫人出面,今天讓趙慧兒進寺,讓她和長公主把駙馬的事說斷了。一定會高興。」丁良笑嘻嘻,連他都知道昨天公子從任俊手上搶了尾兒,鄭二娘子一定會暴跳如雷。說不定已經想著怎麼和公子翻臉分手了。但峰迴路轉也在眼前。
鄭二娘子一定會喜出望外的。
「你和她說,萬事有我。她不要亂來。」他在寺前下了馬,留下了陳武,讓他跟著丁良各守在兩處角門外等著鄭二娘子,再看看寺前長街,不僅有天武軍,果然禁軍也已經到了。
「禁軍今日守另兩處角門。我託了夏遜攔著她。你們見到了就好好勸,送她回去。她一個人亂來小心傷了自己。」
他深知,那紀氏若是真的有私商名單在手,她身邊少說也有禁軍同夥護著。
「是。公子放心。」
這一日忙亂過去,傅九又要護駕,又要盯著趙慧兒和長公主對峙談判。他竟然都沒顧得上鄭二娘子和紀鸞玉的事。
按舊例,每回聖駕出宮,當夜會有一批雜事青衣、內侍住在寺里,收拾各色用具。第二天才能回宮。尤其今日長公主還要進香,靈山寺里是有一批雜事宮人在忙活的。
鄭二娘子不就是盯著其中的紀鸞玉。
但今日沒有張娘娘也沒有任俊,她一個人恐怕進寺都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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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橫天。
鄭宅。
鄭二娘子不像傅九要送長公主回宮中,她已經回家了。
果然,賈內人又來了。
「你有什麼事?」賈內人臉色不好,這要不是湯少夫人親自進宮為這娘子傳話,娘娘如今這處境,哪裡還能差她出宮?
她左右看看,在鄭家自己家裡也是做賊似的,暗中取了一本書冊子悄悄呈上,塞到了賈內人的披風之底,小聲道:「這本私商名冊還請帶給娘娘。至少能讓娘娘在宮裡不至於處境尷尬。被鄭家連累。」
太陽落下,彎月掛在枝頭。賈內人的驚訝意外無法以言語形容。看看她又看看她呈上的那本冊子,良久她才笑了:「鄭娘子的忠心,娘娘會知道的。」
「是,還請內人多多美言。」鄭歸音喜不自禁。她辛苦一場不就為了這?難道還真是看紀鸞玉不順眼?犯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