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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大老爺拿著棍子,往死里打嫡長子,錢大公子跪著不敢逃,只敢慘叫著求饒。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旁邊的姨娘如今就是傷心得站不起來,倒在座椅上,拿絹子掩臉哭泣:
「我可憐的孩兒——我十月懷胎生了你,哪成想讓你受這樣的罪,吃這樣的苦,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生你,免得叫你大哥哥難做——」她哭著自己的小兒子被陷害被關押生死不知,她也活不成了,「我的兒——娘馬上要跟著你一起來了——咱們到陰曹地府里做伴去——」這話,完全就不記得自己昨天還在和女兒說,急什麼你哥又不會馬上被斬首。
錢二娘子一邊哭一邊勸父親:「爹爹,這事還要請鄭家設法——」
錢家大公子被家法打得嗷嗷叫,別宅不如錢家在明州宅子大,門戶便不夠深,這慘呼聲傳到了大門外,正被左平聽著了。
許家家僕左平被差過來,本來是想請錢大公子再去酒樓,好好商議。如今追過來聽得這動靜,哪裡還敢進門。也是嚇得趕緊逃回了酒樓,一一稟告給許文修。
包間裡,尉遲大公子正和許文修埋怨著呢:「鄭二娘她會不出聲?她要是把你們的事說給錢老爺知道,你也許沒事。錢家老大就完了!」
錢家正房嫡妻生的大公子,為了防著姨娘並二弟一妹合起來爭他的家產。他和許文修合謀把庶弟陷進了靈山寺。
許文修聽得左平回報,就知道是東窗事發了。他跺腳,拿著今晚任家在樂燕歌館請席的貼子,嘆著:「只能晚上再隨機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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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錢塘門瓦子裡,傅映風忙著打聽鄭歸音和紀鸞玉搶名冊的事。沒空去罵許文修這個蠢貨。夏遜一反常態,在樓梯口拉著他埋怨鄭二娘子:「她也不想想,她的選女資格怎麼被除了名?還不就是她得罪了人?」
「除了名就除了吧。」傅九嘆著,「紀鸞玉如果帶走名冊。這名冊恐怕會從盧家手上獻到官家手裡。這就更麻煩了。我是沒料到——」
他沒料到什麼,三更天潛進寺里的鄭歸音心裡有理。傅九是沒料到許文修這樣身邊女色不斷的人,他居然會被前妻紀鸞玉牽著鼻子走。
同樣自負的傅九沒空管許文修這事。他和夏遜商量著更重要的事:「鄭娘子如今沒有選女資格了。我想讓母親請人去鄭家求親。你覺得我請夏國舅為我做個媒人如何?」
「……!」夏遜又意外又並不太意外,趙慧兒今日在靈山寺里見過公主的事他也聽說了。
「長公主不招駙馬了?」連夏遜這樣的人,連不免打聽著,「趙慧兒怎麼和長公主說的?」
馬嘶長鳴,公子們都陸續來了,進了樂燕歌館。任家訂下的包間裡,尉遲家的兄弟們和許文修早就來了,幾位尉遲公子一邊罵一邊合著伙在嘲笑許文修:「我說你,你不是連休妻也是被紀鸞玉算計的吧?她是不是膩了你,想進宮去當妃嬪了故意裝成是你的外室?」
「胡說什麼!」
「怎麼是胡說!?虧你還四處打點和我們說,讓我們的人在宮裡照應她!你什麼時候戴了綠帽你也不知道!」
丁良在門外聽得這包廂里的笑鬧聲,何嘗不覺得心有戚戚。
今日在靈山寺里,鄭娘子恐怕也有這樣的懷疑吧。
鄭二娘子揭穿紀鸞玉和許文修暗中聯手後,故意左左右右好奇打量的紀氏,嘲笑著:「紀娘子——我說你——」
她不就是和尉遲公子們一樣想問,紀娘子被休後,繼續給許文修做外室?然後又進宮,紀娘子是不是有給許文修戴綠帽這類的深謀遠慮?
許文修被尉遲公子們笑得他又氣又惱,以扇擊桌叫道:「我怎麼不知道?紀氏替盧家辦這差事順便拉上我。對她對我都有利,這本來就是好計策!她又沒和盧四夫人提!」
「……你以為她會不提?!」包廂里的公子們全都哄起來了。連傅九進去坐下,此時也瞠目忍笑看著許文修。早有尉遲二公子跳起來道:
「你以為她心裡還有你是不是?盼著你再娶她回去是不是?」
「……怎麼不是?」許文修理所當然。他休了她後一直還沒有娶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