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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上被外衣罩著,燈火點起,幾個丫頭沉默著,小心沒有讓燈光透出去。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秦侯府別的院子並沒有發現這裡出了事。
這一兩年來,打從出了紀侍郎的通敵案,秦娘子就開始要求丫頭們如此這般,訓練了一年多,終於也用上了。
秦文瑤打開了信,一看到字跡就知道是她在富春縣遇到的那一名年輕男子,鄭抱虎。
她沉吟之餘,心底隱約一絲歡喜,卻又被她迅速壓下。
那鄭抱虎只是個富春縣裡的私鹽販子罷了,是個反賊!再一看箭支認得是富春縣巡司衙門。她又是一驚,這叫鄭抱虎的賊人是殺了官府的人得了這些有官府銘記的箭支?
前幾日她為了避禍,帶了幾個亡母給她的心腹老家將,暗中喬裝坐船去了富春縣,親眼看著燒了不少茶葉莊裡的帳目並無人知道。偶遇了此人。
此人姓鄭,自名抱虎。他雖說過他是正經人家子弟,家中兄妹三人。無父無母。家裡倒霉他被除了軍職,便自作主張來富春縣剿反賊立功。
但她亦相信家將們私底下稟告的話,此人絕不是什麼好出身。到像是賊頭做習慣賊人的。這人見面時就一直在掩蓋身份。那就是個賊配人!是個謀反的私鹽販?
她覺得不像,但這若是被發現他潛入京城暗中與她通消息,豈不是要連累侯府?然而鄭三郎密信上的內容叫她色變,深吸一口氣以後才吩咐道:
「叫大管事來。」
火把點點,秦娘子半夜起來,到了中廳。調了所有的帳目查帳查庫房,連清遠侯的私房小金庫也沒有放過。她道:「父親的私庫帳目太亂,打開我親自看!還有帳本在哪裡?拿給我!」
侯爺在正房裡還睡得正熟,因為這陣子忙著求子。太累。府里管事權他放手給了嫡長女兒,他心腹的小廝、伴當、清客統共七八人就被捆起來分別拷打,半個時辰不到就知無不言。
家將們按刀立在中廳兩側,管事們無人敢動。廳中秦文瑤端坐,冷麵不語。
她掌家已經有三四年了。侯爺越來越不管事,她在紀侍郎通敵案後又刻意全換上了自己人,如今除了外管事,她還提撥了亡母死後跟著她的忠心老家將吳用,並幾個可信的老家將,讓他們做府中的家將頭目。
雖然是早有準備,她也沒料到府里的事壞到如此地步。尤其是這幾個人一招供,竟然和鄭抱虎寫來的信里一模一樣。
侯府有大禍。
得了對照確實的口供後,秦娘子丟下帳目,長嘆苦笑道:
「父親這兩年得了這樣一筆款子。竟然我也不知道?范夫人——嬸娘她設的這圈套當真是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燕國公夫人出事前她就在安排這個圈套了?」
若不是在富春縣裡,遇到了鄭家三郎,她豈能提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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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二娘子還不知道鄭抱虎在富春縣裡機緣巧合認得了秦文瑤,人家不是看中了秦文瑤的娘家門第高,人家是一心幫著秦文瑤,遠比她鄭二娘子單純真心多了。
鄭歸音還在車裡坐著,剛和傅九翻了臉,她一路板著臉,氣得快炸的時候,終於落了淚水。她抽抽噎噎地哭著回家:
——傅九根本不喜歡她這個人。就喜歡她是平寧侯府里出身的倒霉透了的娘子!
「三郎的親事是我的錯……但傅九他,其實覺得我沒什麼真心,不可靠,丁誠都是這樣說的……」
說著,她倒在了車廂靠枕上,哭得更悽慘了。逢紫哭笑不得,前幾天得了這小密報的時候,二娘子可是全沒當回事,還囂張地覺得:「傅九才不會理睬!」總之,丁誠這是小人之言。如今她和傅九公子一吵架,這心思就不一樣了。
火把照在了運河河面,傅九在紫騮馬背上沉著臉,夜風吹著殘杏花瓣在水面如轉萍,巡火鋪子裡,還有不知哪家的破落禁軍子弟,彈著月琴,竹撥子撥著叮叮冬冬的的曲樂,嘴裡唱的是春江月夜曲。運河對面的臨水窗格後,吹笛的娘子似乎聽住了。月光照在了中間河面上,亮晶晶的。
夜風吹著傅九的衣裳,丁良沒敢勸,借著家將來報信才敢請
641 二女閒話(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