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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知道兄妹要吵架,早溜了,她坐著不動,冷笑著瞅著鄭大公子,窗外水波陣陣,艙門前是馮虎和嫣濃,她隔遠聽著前艙里許文修、尉遲、李賀等人在說笑,尤其是有夏遜在。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忍了氣,笑道:「我就知道你和我開玩笑。你哪裡會吃花酒。」
「對對對。你看夏遜也在——」他趕緊指一指,「他從不吃花酒的。」又悄悄和她說,「我就是幫你試試傅九。你看,你們如今也不好說親的。不知道他背地裡經常去范相府上,是不是和表妹相親?」
她向他狠狠翻白眼,又嚴厲批評:「夏家不就是拖著沒說親?你是白身,這不是他們家的錯。忍一忍不就好了?帶著夏遜來吃花酒,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錦文委屈地低頭,嘴裡嘰嘰歪歪不以為然說日子太閒了叫上未來大舅子一起吃酒不挺好?他真要花心豈不是應該避開夏遜?
她瞧他神色,恐怕有些她不知道的事,嘆了口氣,知道他心氣高,方才在包間是不是吃了姻親公子們的什麼話?她不由得語重心長道:「急什麼呢?女方這樣也不是全不講理。畢竟是國舅人家。你是我們家的長子,最要大方穩重才好。趙若愚若是沒功名,你會讓他進門和我說話嗎?我說過了進宮去想想辦法,幫著你撈官呢。你等著——」
鄭大公子瞪她一眼,轉身就走,覺得回席上和公子們吃酒應酬挺好,這都比二妹替他撈官要靠譜多了。她看著他的背影,只暗暗疑惑,看向身邊的馮虎和嫣濃:「大公子是在生氣?」
嫣濃還遲疑,馮虎就點了頭。她一驚:「難道是夏家沒看中他?嫌他是白身。」
鄭錦文自暴自棄了?
這話說出來,便是嫣濃也惱了:「看不上就看不上,大公子哪裡不出挑?二娘子,大不了咱們家不和夏家議親了!不過是過了氣的國舅人家!當現在還有皇后姓夏呢!?再說了,夏娘子嫁進來不就是盯梢的?」
她搖搖頭,心裡尋思著要回家再和鄭錦文談談心,說說私話兒,鄭錦文其實比誰都明白這門親事對他的好處,張娘娘借著這門親事能相信鄭家比什麼都重要。就算是不能進六部,憑他的才幹和張娘娘,他再得一個官職也不難。
「以往,我從不擔心他,總是他操心我的事。今日怎麼倒變了——?」她不由得嘆了口氣,想著她今天還一肚子氣和鄭錦文大吵一回,還不是陪著他來相親了?這門親事太重要。她尋思著,「許是,在席上說話時受了什麼委屈?」
傅九在中艙屏風後立著,看著鄭大公子走過去了才打發了丁良進來,悄悄和她稟告道:「也怪不得大公子。夏家那幾位公子厚道,本來對他的人物才具沒什麼不滿意,言談甚歡——」
她頓時聽得歡喜。鄭錦文長得俊有才幹,應對進退亦是頭一等。長眼的誰看不出來?都會知道他遲早要復職。否則張娘娘早發話不讓議這門親事了。她連忙問丁良:
「既如此,但我看他看著心情不大好,是在席上吃了什麼人的什麼話?」
「那位捉妖的俞大人有些古板,倒是問了二娘子在泉州城的風聲。」丁良說說得含蓄,「鄭大公子忍著沒發脾氣,在席上沒惱。許是心裡惱了。」丁良偷覷了她的臉色,見她沒動怒,倒覺得兄妹倆是一條心,上回在明州錢園有戶蔣家公子說她做外室的流言,鄭錦文是當場翻臉了。如今當然只能忍。丁良又回頭看看前面,也勸她,「夏大人心裡有數呢,吃吃酒不會在意的。夏大人在席上也幫著二娘 子分辨了,說上了名冊參選,只是被陛下一起除了名。」
她微怔,嘆了口氣。
早知道必要連累鄭錦文的親事。否則她何必一定去參選。只沒料到辛苦一場被除了名。
皇帝陛下真是可惡!
「回去吧,明天我進宮裡去。見見娘娘。」鄭二娘子坐船回家,尋思著幫鄭錦文復職的事。丁良倒是意外:「二娘子不再等一會兒,瓦子裡四處玩?我們公子還說散了席,和令兄一起去河上看燈。」
她沉重嘆口氣:「我現在是白身,傅九眼看著要做小侯爺。這門不當戶不對的。我得上進些,不能這樣風花雪月的。你和他說,我有正事,他聽聽曲會會美人,閒時打發
677 自暴自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