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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娘娘差人來知會了。大筆趣 www.dabiqu.com重重給賞。」鄭二娘子在房裡笑了。
「是,姑娘。」
外面婆子走後,她起身站起,碧紗窗四面映出內室里幽青涼色,她全身還是單羅衣單羅褲子,可見薄綠羅下的嫩腳、
她一頭烏髮披在腰下,趿了鞋,隨手接了一柄黑羽毛扇子慢慢搖著,道:「蘇娘娘這人就是這樣。太后給她幾分臉,她馬上又要再召蘇家兄妹進宮,前天不是見過了?」
逢紫立在一邊猶豫著:「姑娘——」
「我知道。她這是覺得太后要得勢,咱們幾家以後得靠她了——倒也好。萬一咱們真在立皇后的事上輸了,我就去跪著給咱們蘇娘娘獻茶穿鞋,別人還找不到這機會呢。」
嫣濃捧著洗臉水進來。聽著無語,都不知應該是笑是勸。
反正她們家二姑娘很是滿意著蘇娘娘的見風使駝,滿意自己在德壽宮裡留的後路。她丟了扇子洗臉漱口,清爽之後用巾子沾去水珠,移步坐下。她伸手在妝盒上撿了眉筆,思忖著在一張芙蓉紋紙上細細寫了幾行字,寫完又撕碎。
她只叫了嫣濃附耳過來,讓她去給城外傳話:「你去和傅大人說——」
「姑娘,這話不好這樣說,硬梆梆的。傅公子要惱的。」嫣濃搖頭讓她換個法子。她一想也對,傅映風那人凶得很並不好說話。昨天夜裡,公子和娘子們本來也一起玩了會兒射箭。這人完全不讓一讓,所以被娘子們直接趕走了。於是她還是又取了一張淺紅芙蓉金紙,用黛青眉筆寫了封簡訊叫人送到城外軍營里去。
「姑娘——」逢紫勸止著,「姑娘將來要想和傅大人正正經經說親事,還是尊重些好。」
「……我哪裡不尊重了?」她嘆著,手指間把玩著細眉筆,「我這是委婉。都殺到眼前了還去管什麼親事,先管著眼前罷。」
「妝罷低眉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逢紫心想著,難道不是這意思。
她看穿這丫頭的心思,搖頭笑道:「我是只是對他說,謝女香膏懶畫眉呢。」
「謝女?」逢紫會意不出聲了。
「罷了。再翦了一支冬青葉縛上送過去吧。」
冬青在夏日不開花,但她記得張娘娘喜歡用冬青花精焚香。
此香可以制怒。
傅九在軍帳中接了這封縛著冬青樹葉希望他別發脾氣的金芙蓉紙簡訊,他心情不錯,自以為是領會到了:「倒還知道來陪個好。昨天晚上她那輸不起的樣子?」他暗嘆著,那不算是個潑婦也並不多了?
展開後。他看到了眉筆所畫的黛青碎紋字,頓時一呆。如逢紫所想,公子哥一見這眉筆信,還是先想到了夫妻之意。想到了《閨意》這詩中的兩句。
「妝罷低眉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他隱約嗅到了信上絲絲脂粉幽香,難免有絲心情悸動,歡喜暗忖著她難得如此?難道是總算想起耍潑也罷了,最讓人生氣的是她昨晚在河房裡光顧著那些娘子們賭錢玩耍,根本沒和他說幾句話?
他可以忙了大半月,好不容易抽工夫在河房裡見一見她的。
想想她心裡有他,傅九公子揮手叫人都出帳子,把冬青枝插在了他的帳中水壺裡,他獨個兒歪在椅上準備慢慢讀信,然而不讀也罷,讀了後所謂深情愛意一掃而光,他咬牙扭眉不已,她在上面寫得如此煞風景:
「借著這回推恩。讓蘇大公子蘇幕天他們得品級復職,不知尊意如何?」
他坐正了反覆讀了兩回,他人在城外,但對宮裡的事同樣了如指掌,丁誠這會子也匆匆揭簾進來稟告:「公子,那伙子海商蘇、鄭、許、錢、汪幾家全動了。小的看他們已經聯起手來了。」
「多謝娘娘差人來知會了。重重給賞。」鄭二娘子在房裡笑了。
「是,姑娘。」
外面婆子走後,她起身站起,碧紗窗四面映出內室里幽青涼色,她全身還是單羅衣單羅褲子,可見薄綠羅下的嫩腳、
她一頭烏髮披在腰下,趿了鞋,隨手接了一柄黑羽毛扇子慢慢搖著,道:「蘇娘娘這人就是這樣。太后給她幾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