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從風中聽懂了他的嘆息,微笑著反倒安慰他,「抄家又能賞還復起我們家已經是大幸了。比起公子在泉州扶助三千貧室宗親的恆心與志向,我卻不及。」
他失笑,眼睛落到她手中的退親信上:「既然如此,你我是成親,還是要我依舊入贅?」
她不出聲,她方才刻意恭維他,不就是希望他為了前程把以前的事當成沒發生過?
「這件事,恐怕傅映風也知道。」他仔細看她,突然緩緩說了這一句。她一直穩住的心神,終於動搖沸騰,幾乎是失聲道:「他怎麼知道——?」
他忍耐盯視著她:「你不想讓他知道?」她居然能回視於他,一字一句地回答:「他知道了對我進宮沒好處。風評不好。」
苦笑中,他不由得想起謝才子和他說起過的:
「她那曲譜,曲調輕快纏綿,艷質如春光三月小兒女在水畔互訴衷腸,但仔細再聽,中部用了宮商之調吟的全是去國、離家、失親、彷徨孤憤,無立足地之悲。叫人一聽就知道她才情暗藏別有懷抱。否則祝懷白為什麼猶豫再三才刷掉了她的名字?要我說——」
謝才子是在送行的時候說過這番話,他甚至吊而郎當,唯恐天下不亂地笑著,「你和她不是天天相見,我問你要不要娶她你又不出聲。要是你沒有這個打算,你就去和她說,德壽宮是養老之地,她落選是好事。但她要是能去參選太和宮選女,傅映風未必就敢仗勢抹了她的名字!」
趙才子思忖後,雙臂撐在了窗框上,俯視著她的雙眼,輕聲道:「令兄鄭大公子,說你已經安排好先進德壽宮再出宮,然後去參選明年的太和宮選女。你若是非要如此,難道還指望和他有什麼結果?」
他緩緩在她耳邊低語,「更何況,他要做駙馬了。」微信搜索公眾號: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