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盛了一碗紅燒肉上面放了兩個大饅頭,一碗雞湯裡面放了兩隻大雞腿,端到供桌上面,供奉各位先人,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大廳里雖然很多,但畢竟是放死人的地方,不好留在這裡吃飯,阮大帶著阮灝君在廚房吃。
等到阮大帶人走了,一個鬼魅的身影從偏屋裡出來,端走了香噴噴的紅燒肉,熱騰騰的雞湯!哎呀呀,今年撞大運了!不光賺了金子,還吃了一燉好菜!看在他們本分的份上,明日就替他們跑一趟吧!
「小主子,今年苦了你了,等咱們安頓下來,明年咱們好好過除夕。」阮大苦澀說道,他已經盡力了,可這些年仍不能讓小主子過上安穩的日子。
阮灝君笑笑道:「大哥,只要能跟嬤嬤,哥哥們在一起,在哪裡都可以過年。今年也不錯,肉很好吃,雞湯很好喝。」
周嬤嬤擦擦眼淚,道:「好,大家趕緊吃飯吧!吃完飯好好休息。」
吃好了飯,身體暖洋洋的,周嬤嬤帶著阮灝君在柴房休息,因為這裡鍋底有火,可以取暖。蓋上厚厚的棉被,阮灝君在周嬤嬤哼唱的搖籃曲中沉入夢想。
只是阮大,阮二到了大廳裡面,看到剛才供奉的東西不見了,頓時一愣。
「大哥,真的有神明用了咱們的供奉?」阮二詫異問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阮大不相信鬼神,指指隔壁,不過嘴上卻說:「先人們用了咱們的供奉,想必是答應咱們在這裡歇腳,好了,趕了一天的路,趕緊歇息吧。」
阮二瞭然,拆開行囊準備入睡,留下兩個人守夜。
天微微亮,乾癟老頭便出門了。沿著山間小路去了惡人谷。
惡人谷里熱熱鬧鬧,張燈結彩,過年的氣氛很濃。
「安叔,你怎麼來了?」惡人谷里的人都認識安老頭。只是這老頭很孤僻,很少來惡人谷過年,整日呆在棺材店不出來。
「我想來就來!」乾癟老頭說完,施施然往裡面走。
被擠兌的那個大漢是惡人谷的張屠戶,滿臉絡腮鬍子。專門殺豬宰羊,一手刀工更是出神入化,做擅長分離骨肉,沒看錯是分離骨肉,殺了豬之後,做到骨頭上不會有一絲肉,那骨頭扔給狗啃,狗都嫌太素地程度!
哎,一手絕活出神入化, 誰又能想到此人正是十年前江湖上快手張十三郎呢!
安老頭一路來到惡人谷的盡頭。悄悄木門,一個老嫗從裡面走了進來。
「安老頭,你來作甚!」老嫗出言不善,把著門,不讓那老頭進去。
「反正不是找你賽西施!」安老頭身形一晃,不知怎麼的已經越過這個「賽西施」的老嫗身邊過去了,「你家老頭子呢?」
這時候廚房裡,一個鬚髮斑白的老頭從廚房裡出來,手上還正在擇菜呢,看到安老頭道:「安老頭。之前喊你來你不來,非說捨不得那些不喘氣的好兄弟,現在來這裡作甚?」
「巫大哥,我本不想來的。只是昨天晚上有一行二十多人來安樂鎮找你,只是你巫醫堂沒人,便找到我那裡落腳。吃了他們的東西,我老頭子不占人便宜,就給他們跑跑腿!」安老頭呵呵笑道,「好了。話說完了,嫂子不想看到我,我還是趕緊走吧,免得惹人厭!」
巫大夫溫情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妻子,呵呵笑道:「你嫂子那人刀子嘴豆腐心,你還不知道啊!別走了,吃完早飯,我跟你下去看看,到底誰要找我!」
賽西施瞪了倆老頭一眼,轉身進屋,開始擺飯。
吃著桌上的水煮肉,安老頭咂咂嘴,食不下咽了,一副厭棄的表情!
賽西施面色一黑,道:「不樂意吃,你別吃啊!」
「嘿嘿,巫大哥,苦了你了!等下去,讓那些人給你燉肉吃,哎喲喂,昨天晚上差點把舌頭咽下去,沒想到豬肉也能燉的那麼好吃!」安老頭喋喋不休,大讚昨天晚上的燉大肉。
「哼!」賽西施翻翻白眼,筷子一放,不吃進屋了。
巫大夫苦笑道:「你呀,就知道惹你嫂子生氣!」說完顛顛地端著飯碗追上去,在屋裡一陣好哄,保證一定學到安老頭說的燉肉方法,回來煮給她吃,賽西施這才不生氣了。
看著兩個滿臉褶子,頭髮花白,年紀加起來超過一百五十歲的老頭,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