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鄭嬤嬤,吳嬤嬤相顧無言。吳嬤嬤是悔恨交加,而鄭嬤嬤則是不明所以,她實在想不明白老姐妹為何以前要對王妃下手,現在又要對世子妃下手?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都這把年紀了,也沒幾年活了,能讓我死得瞑目嗎?」鄭嬤嬤第二次覺得如此挫敗,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是王妃歿了,世子失蹤。
吳嬤嬤也流了兩行老淚,道:「我......我不能說。」這是壓抑在心裡幾十年的秘密,即使死了,她都不想說。
一來是情勢所迫,二來是難堪!
「為何不能說?」鄭嬤嬤厲聲道,「你被家人賣到風家,是小姐對你好,讓你比一般的丫鬟體面。不光對你好,而且還對你的家人好。你這樣做,對得起小姐嗎?」
鄭嬤嬤恨不得上前撕了這個認識幾十年的姐妹,王妃的死,居然真的,真的跟這個人有關。
真是好狠的心,好毒的心啊!可她卻把這個狠毒的女人當成好姐妹,而且時間長達一輩子幾十年啊!
「反正我不能說......」吳嬤嬤頂不住鄭嬤嬤的審視和憤恨,轉身開門,就要奪門而出。
然而打開門之後,吳嬤嬤頓時僵住了,身體瑟縮後退兩步,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驚恐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一個人。
「你......王爺......」吳嬤嬤面色蒼白,結結巴巴,口不成言。
紫衣白髮的廣陵王眯著眼睛,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吳嬤嬤,道:「本王也想知道,你為何要真麼做?」
鄭嬤嬤心裡也是驚濤駭浪,她沒有想到廣陵王怎麼站在她的門口?
突然,她什麼都明白了,自從孫婆子來之後,世子妃改變了飲食。這麼重大的事情,廣陵王不可能知道。
既然如此,王爺就會追根溯源,發現了異樣。
那孫婆子一輩子給很多婦人接生。知道怎樣對孩子和孕婦好?廣陵王一定是從孫婆子那裡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廣陵王可以肯定吳嬤嬤有問題,但對於鄭嬤嬤還不肯定,故而在他們身邊都安排了很多人監視他們。終於在晾了吳嬤嬤幾天之後,她坐不住了。
「你倒是說啊!」鄭嬤嬤雖然對吳嬤嬤非常痛恨,但畢竟相處這麼多年。不忍她死得太痛苦。
吳嬤嬤一直低著頭,擦擦眼淚,這才抬頭,看向廣陵王道:「我說了,可以放了我的家人嗎?」
「可以!」廣陵王沉聲說道,若是沒有找到兒子之前,他或許會部分青紅皂白就大開殺戒,反正他一個人無牽無掛。
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要給子孫積福。即使要殺人,只殺首惡!
吳嬤嬤這才放下心來。不再坐在地上,也不再跪在地上,而是站了起來,道:「三十五年前,我我老子娘和兄弟姐妹,被人控制了,讓我給王妃多吃補品,讓王妃胎兒變大。」
「是誰控制了你的家人?」廣陵王冷聲問道,還是閆家嗎?
「一開始不知道,但後來。我從家裡人的來信中得知,那個把他們綁起來的人,是個太監,所以一定是宮裡的人主謀。我一個年幼的侄子。曾經聽到那個太監曾經提到閆妃,至於是不是閆妃,我也不知道了。」吳嬤嬤哽咽說道,看著這個芝蘭玉樹的男人。
以前她只能仰望廣陵王,現在她仍如泥土一般卑微地仰望廣陵王,即使到了現在。她還是不能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眷戀。
「就這些?」廣陵王反問道。
「就這些王爺!」吳嬤嬤沉聲道,既然說了,那她就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既然都說了,當時給王妃把脈的人是閔家醫館的閔老大夫,他沒有指出來王妃胎兒太大,想必也是被人收買了。」
聽了吳嬤嬤的話,鄭嬤嬤終於忍不住了,撲到吳嬤嬤身邊拍打這吳嬤嬤的肩膀道:「你......你傻啊,家人被人威脅,可以跟王妃說啊,一定可以救你的家人的。」
吳嬤嬤淚流滿面,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狡辯,只是一個勁兒地哭泣。
「還有啊,當初是為了家人,只是這麼多年了,你那攜家人都是什麼玩意,還用我說嘛!用得著你的時候來找你,用不著你的時候,就對你不管不問。你這一次為何對世子妃故技重施,難道你的家人又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