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越想越氣,他在外面花天酒地,那些人是什麼德行,他當然一清二楚,都不是好東西。可除了這些人,也沒人搭理他啊!整日憋悶,這樣的日子他也不想過了,不如大家一起死,死了一了百了。
儘管杜良喝了酒,但也比小于氏力氣大,小于氏根本就掙脫不了杜良的鉗制。因為被杜良掐著脖子,呼吸不暢,面色醬紫,張牙舞爪,面容猙獰。
就在小于氏面色醬紫,翻白眼的時候,杜元兒正好過來給娘親送自己親手做的點心,看到父親正掐著娘親的脖子,趕緊把手中的盤子照著父親的腦袋用力一砸。
「啪」盤子碎成兩半,喝醉酒的杜良終於鬆開手,轉過頭,搖搖晃晃摔倒在地,順著頭頂流下來一行血。
「咳咳咳!」杜良鬆開手之後,小于氏終於可以呼吸了,不停地咳嗽,癱坐在地上。剛才頭暈眼花,喘不過氣來,差點被掐死了。
「爹,娘!」杜元兒大驚,「快來人啊,快來人啊!」
外面的於嬤嬤帶著丫鬟進來,就看到主子們一個躺在地上,頭上冒血,一個坐在地上,不停咳嗽。
杜元兒見發愣的於嬤嬤,呵斥道:「還不趕緊叫大夫!」
娘親這邊暫時沒事兒,可父親被她砸了一下,暈了過去,而且頭上還不停流血。
於嬤嬤連忙點頭,讓人去請大夫。
於嬤嬤則是跟杜元兒一起,把小于氏扶到裡面坐著,倒了一杯水,端給小于氏。
喝了水之後,小于氏已經順過來氣,除了脖子上有一圈掐痕,沒有大礙。不過小于氏被嚇到了,心裡更加難過。
「娘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杜元兒知道娘親脾氣不好,對爹爹非常不滿。但從來沒有想今天這樣罵的如此難聽,而且一向忍讓的父親,居然一改常態,跟娘親打了起來。
小于氏見女兒關切的眼神。哇哇大哭,仿佛心中有無數的怨氣,憋得她喘不過氣來。老天啊,她怎麼就嫁了這樣一個男人!
於嬤嬤見狀,道:「老奴先去那邊看看二老爺怎麼樣了!」
人家母女二人想必有話要說。她在這裡不合適。再者,主人的私密事情挺多了,也會招禍上身!
「你去吧!」杜元兒也不想讓下人看到娘親的窘態,便讓於嬤嬤下去。
小于氏哭了好一會兒,這才收住哭聲和眼淚,道:「我好命苦啊······!」
杜元兒被娘親哭得心酸,拿著帕子給娘親擦眼淚道:「娘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跟爹爹大打出手啊?爹那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原本以為娘親想開了,可現在看看。娘親還是在意自己嫁的不如意。
小于氏擦擦眼淚,哽咽著說道:「都是我自己想不開啊!這杜良不是個東西,居然想掐死我,我現在就去姑姑,讓姑母好好教訓杜良!」
小于氏說完,就要下床穿鞋。
「娘,您現在這樣子,被人看笑話,姑母不但不會給你做主,還會訓你一頓。父親那個樣子。改變不了。指望不上父親,你還有我和哥哥呢。」杜元兒勸解道,不想讓人看到如此狼狽的娘親。
杜元兒剛說完,小于氏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身體一僵,道:「元兒,我剛才去見你姑祖母,門口守著很多人,我根本進不去。裡面的人出不來,我也進不去。不知道你姑祖母那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杜元兒聽了,驚愕萬分,道:「什麼?這裡可是京城,不是廣陵府,憑什麼禁錮姑祖母啊?」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非常擔心,一回來就看到你父親醉醺醺的樣子,心裡有火,沒想到杜良這個沒良心的差點掐死我。」小于氏憤恨說道,「若不是為了你和你哥哥,我早就這個窩囊廢和離了!」
爹娘是不可能和離的,杜元兒不擔心這個,她現在擔心姑祖母的院子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讓王爺不顧於家和名聲,直接把姑祖母關起來。
「府里一定出大事兒了,可我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可見咱們埋在府里的釘子被清理的七七八八。」杜元兒無奈說道,「現在連打探消息的人都找不到。」
「是啊,我剛才讓人去打聽了,可到現在還沒來,我心裡火急火燎的。」小于氏著急道,「對了,你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