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日遠征五毒教歸來,司空摘星一戰成名,可他怎麼也興奮不起來,雖然在他心裡對魔教甚是痛恨,但那種恨也僅限於私仇,五毒教雖然是正派口中的魔教,但似乎從來沒有涉足中原武林,歸附於天魔教也是形勢所逼,而七大門派圍剿五毒教,一夜之間上千教徒就此走向生命的終點,這並不是他內心所想。
看到何天軍臨死的眼神,司空摘星不寒而慄,這並不是畏懼,而是對生命的尊重。在江湖中的正邪之分到底是因何而分,難道正邪之間真的只能存其一?正邪之間的區別在哪裡,佛家常說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為何正邪不能互通,難道佛家不是講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那為何這數千人還未來得及放下屠刀,或者說這些熱根本還未拿起屠刀,那為何就已命赴黃泉了呢?
他一路上悶悶不樂,北堂瑜也沒多加勸阻,她知道只有自己打破心結才能真正的透徹。
於是二人徑自回到華山,至於江湖上關於司空摘星一戰成名的傳言,他二人卻絲毫不知了,至於七大門派遠赴崑崙山的事,二人更加不知!
在華山玉女峰清音洞小住一月,司空摘星心底突覺空明,他苦思一個月,終於想通世間事本無定論,亦無正邪之分,七大門派和魔教之間也無正邪之分,只是利益不同,方法不同,存在的形態不同,所以並無正邪之分,一正一邪就在一念之間,而這一念之間也就關乎於對錯之別,所以無論七大門派和魔教,對就是正,錯就是邪,只要自己秉持善惡、對錯、正義,那魔教之人也可化敵為友,七大門派之人,也可誅之而快!
想通這一層,司空摘星心境開闊,智慧通明,不覺之間已進入到武學最高境界,那就是萬事空明,意隨心動,因此,就這一月苦思,司空摘星武功於已不知不覺間更進一步,足以成為江湖第一人,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轉眼已至十月,此時華山秋意正濃,晨曦初露,到處飄飄渺渺,薄霧籠罩,華山更增雅致。司空摘星和北堂瑜相攜下山,二人下得山來已是正午,隨意撿家茶館吃點東西,剛坐進茶館,卻見一群人圍在茶館角落,似乎是有人講故事,於是二人也側耳傾聽,卻聽得一人說:「此次七大門派剿滅五毒教,少林四大金剛大顯神威,從此少林在江湖上恐怕再無與之爭鋒了!」
「兄台此言差矣!難道你還不知,現在江湖上誰不知道,在五毒教總壇大戰何天軍的司空少俠,此人雖然年輕,但武功高深莫測,若不是他出手,恐怕七大門派難以取勝呀!」一人說道。
「是呀,聽說此人正是當年追風七子司空家的人,當年魔教一夜之間滅門追風七子,如今恐怕這司空少俠定當剷平魔教,報仇雪恨!」另一人說道。
「哎,你們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司空少俠雖然厲害,但魔教已千百之眾,豈能如此容易對付!」那人話音剛落,便聽一人道。
「我說你們這些人終無大志,要是我碰到那個叫什麼司空摘星的,我直接將他了結了!從此江湖上誰不知道我幹掉了一戰成名的司空摘星,那時候,老子就出名了!
「呵呵哈…哈哈…」
「就你這樣連司空少俠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還想殺了司空摘星!」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你呀,還得回去找你老娘,問他當年為什麼沒把你生在司空家!」
「哈哈哈…哈哈哈…」
此人話音剛落,眾人便哄堂大笑起來,還不時你一句我一句洗涮此人,一時間茶棚充滿了笑聲,而那要找司空摘星決鬥的人大概想不到司空摘星就在茶館裡吧,要是知道估計早就一溜煙跑遠了。
北堂瑜聽到眾人正津津樂道的談論司空摘星遠征五毒教一戰成名的事,朝司空摘星做個鬼臉,但那心裡著實高興,當她聽到那人要一刀了結司空摘星而出名時,作勢要站起來去告訴那人司空摘星就在這裡,卻被司空摘星一把拉住,好巧不巧,司空摘星正好一把抓在北堂瑜手上,只感覺入手細膩潤滑,一時竟忘記放開,北堂瑜見司空摘星抓著自己的手呆呆的看著自己,臉上一紅,忸怩的扭過頭去,卻也沒有掙脫的意思,而她心裡竟也喜滋滋的。
看到北堂瑜紅暈雙頰,司空摘星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放開北堂瑜,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看到北堂瑜並無責怪之意,這才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