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小小的院子裡熱熱鬧鬧的,婦女們邊洗菜邊聊天,男人們切肉的切肉,燒火的燒火,時不時開幾個葷笑話。
「你呀,渾身上下也就嘴還是硬的,床上功夫我看還不如李老頭家的那條大黃。」
「嘿,老二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大黃怎麼了,人家有能耐一晚上給咱村五條母狗都配上種,你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盛酩忙的腳跟不著地,又是送菜又是端肉的,卻又樂在其中。
院子角落,三個小屁孩正在掏螞蟻窩,忽然有人慘叫一聲,蹦著跳著甩手,定是被螞蟻咬了。
「活該!」
……
待到夜幕降臨,院子裡擺了一張大方桌子,幾家人熱熱鬧鬧的圍著,有說有笑地聊著天,吃飯喝酒。
「小酩啊,你現在什麼修為了?」
「武元境二重。」
「哎喲!這不得比鎮長還厲害啊。」
「嘖嘖嘖,不愧是大宗門啊!」
吃著吃著,話題漸漸偏了,人上了年紀,總會覺醒這樣的天賦。
「去了這麼久,你也不是小孩子,都十四歲了,有沒有看上哪家小姑娘?」
「是啊是啊,小姑娘瞧不上,那小伙子總有吧?咱也不是啥老封建,沒事的。」
「……」
顧盛酩哭笑不得地舉起酒杯,一個勁的喝酒,不斷求饒。
鬧到半夜,其他人幫忙收拾一番後陸續離去,院子裡,只剩下兩人繼續忙碌著。
顧衡璟已經喝醉了回屋休息去了,嘴裡還嚷嚷著什麼寶貝兒子別灌我之類的胡話,等顧盛酩和秦曦收拾好後,兩人也各自回屋休息了。
回到熟悉的房間,哪怕已經離家兩年,依舊一塵不染,沒有蜘蛛網,也沒有落灰,看得出來家裡的人經常幫他打掃。
就連被套都透露著一股淡淡地植物香氣,想來有人經常洗曬。
顧盛酩脫下外袍,習慣的躺上去,險些撞到腦袋,他後知後覺的看了眼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床頭。
——真的長高了好多,離家時才一米四左右,兩年就長到一米六幾了。
調整一下位置,顧盛酩安然躺下,鼻尖始終繚繞著那股若有若無的酒香,他漸漸地陷入深睡。
一夜無夢。
翌日,顧盛酩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是日上三竿,他打了個哈欠,好久沒有睡的這麼沉了。
換了身素衣,顧盛酩慢悠悠走到門口,院子外鬧哄哄,他疑惑看去,不正是顧懷順幾個小屁孩嗎。
詢問一番後,他得知了幾人的來意,無非是想讓他教他們幾招劍法。
別的顧盛酩可能還有辦法,但這事還真不行,他的劍法教不了別人,逍遙酒中劍的招式他自己都沒看明白,而逍遙劍法又不能外傳。
至於逐浪劍法,只是招式沒有章法,這怎麼教?
看著幾個滿臉失望的小孩,顧盛酩想了想,隨便舞了幾劍,打發走幾人後,他往釀酒的屋子走去。
……
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就過了五天,在家在待了幾天,顧盛酩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閒時就無所事事地在田間地頭散步。
他依舊還是那個閒散的性子,甚至有一絲玩世不恭的模樣,做事隨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把周圍的山頭都逛了一遍。
這天,天朗氣清,顧盛酩吃過早飯後又跑出去閒逛。
他躺在草地上,嘴裡叼著一根草,翹著二郎腿,雙手枕著腦袋,看著天上的浮雲翻騰變幻。
這才是真正的修仙生活啊,小說里那些主角一天打死打活的,不累嗎?
也不能這樣說,各有各的精彩,平平淡淡是人生,廝殺奮戰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