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胡元禮和馬橋同時一問,頓時把孫宇軒問的一呆,愕然答道:「你……你們已經知道了?」
「哈哈!」
馬橋拍掌大笑道:「胡御史,我贏了!這頓酒席,你請定了!」
胡元禮連連搖頭,嘆笑道:「孫兄啊孫兄!你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人到中年,怎麼反不如少年人穩重了?」
孫宇軒疑惑地道:「你們已經派人來過荊州了麼?不然怎知胡姑娘已與我在一起?」
楊帆打馬一鞭,迎上來笑道:「孫兄,你不必理會他們,他們兩個閒極無聊,拿你打了個賭而已。孫兄怎麼會迎出這麼遠的路來,忒也客氣了吧?」
楊帆向孫宇軒身後望了望,一座青山,鬱鬱蔥蔥,官道上三兩行人、幾輛騾車,荊州城還連點影兒都看不到呢。
楊帆這一問,孫宇軒麵皮子便是一緊,急忙道:「楊郎中,你猜我在荊州看到了誰?」
楊帆和胡元禮、馬橋互相望望,急忙問道:「看到誰了?」
孫宇軒一字一句地道:「王、弘、義!」
「王弘義?」
胡元禮失聲叫了起來:「怎麼可能?你會不會看錯人了?王弘義不是已經被發配交趾去了麼?」
孫宇軒道:「我絕不會看錯!正因為如此,我才心中生疑,楊郎中,你可曾接到過朝廷邸報,言及王弘義被赦免的事情?」
楊帆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胡元禮此時業已想通其中關鍵,變色道:「御史台扳倒了蘇味道等三位宰相,政事堂還以顏色,這才杖殺了侯思之,流放了王弘義。王弘義如今竟被赦免……,莫非朝中出了變故?莫非李相他出了……」
楊帆相信如果李昭德出了事。或者皇帝因為什麼大變故又傾向於重用御史台,他一定能夠得到消息。現如今他和幾方面勢力都有聯繫,太平公主、梁王武三思、相權派的李昭德與刑部、薛懷義的白馬寺,還有沈沐的隱宗。
如果朝中出了這樣的大事,至少其中某一方勢力會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可事實上他這一路擺著欽差儀仗堂皇而來,並不難找,卻不曾聽說過朝中發生了什麼大變故。
馬橋對王弘義的事也略知一二,瞧他們三個變聲變色。疑神疑鬼的樣子,忍不住疑惑地問道:「如果朝中沒有出什麼變故,王弘義就不可能被赦免麼?」
楊帆道:「那是自然!否則的話,赦免王弘義,李相豈肯答應。滿朝文武豈肯答應?」
馬橋道:「那說不定就是他自己不肯走,賴在荊州不肯南行了。」
楊帆和胡元禮、孫宇軒一齊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馬橋動了動眉毛,說道:「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楊帆道:「發配交趾,自有差役逐州押解遞送,這一州將人犯押解給下一州,下一州官府再派員繼續遞送。人不送到,公事不了,他想賴在荊州不走,那怎麼可能?一介囚犯。由得他自己作主麼?」
孫宇軒補充道:「他不但正在荊州逍遙,而且還有荊州刺史樊廣待其如上賓。」
馬橋道:「這可奇了,你們既說他不可能被赦免,又不可能想留下就留下。那他怎麼可能在荊州逍遙快活,還被荊州刺史如此禮遇?除非他偽造了一份聖旨。自己赦免了自己。」
馬橋越說越不像話了,胡元禮和孫宇軒已經連看白痴的眼神都省了,只當沒聽到他說話,楊帆搖搖頭,對孫宇軒道:「有關王弘義的消息,我確實一無所知。你不用急,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發生,那也已經發生過了,咱們急也沒有,且到了荊州再說!」
孫宇軒別無主意,只好答應,一行人繼續北上,半個時辰之後,十里亭已遙遙在望,亭下隱約可見一群身著緋、綠袍服的官員等在那兒。
楊帆遠遠看見,心中忽地靈犀一閃,脫口說道:「你們說……那群迎候的官員里會不會有王弘義?」
胡元禮和孫宇軒面面相覷,孫宇軒遲疑道:「王弘義與咱們一向不合,怕是不會來相迎的吧?」
楊帆搖頭笑道:「不然不然!如果此人確實遇赦免罪,哪怕他還沒有官復原職,他既然知道我來,那也一定會來十里亭見我!」
胡元禮久在御史台做事,素知王弘義為人,楊帆這一說,他也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