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雙渾圓、結實、充滿彈性的大腿,帶著若有若無的淡淡體香,它還會隨著你的睡姿做出輕微的調整,以便能讓你枕的更舒服,而且溫度也是那般適宜,不冷不熱,柔軟光滑,這是不是世間最香艷的枕頭?
醉臥美人膝,享受的不只是生理,更叫人飄飄欲仙的是那種心理上的感覺,遺憾的是楊帆現在沒有感覺。
楊帆沒有,古竹婷有。
古竹婷坐在屋脊上,背倚邸吻,當楊帆的臉頰貼著她的大腿內側,灼熱的呼吸烘烤著她最隱秘的所在時,她的嬌軀都忍不住地戰慄起來,渾身血脈賁張,原本她酒喝的並不多,這時卻已有了十分醉意,腦袋暈暈的好似坐在雲宵。
等她漸漸適應下來,心弦劇烈的震動變成了輕而有頻率的顫鳴,嗡嗡的讓她整個人都酥了,看著熟睡在她腿上的楊帆,一種母性的溫柔與憐惜充溢了她的身心。接著,便化作一種滿足、一種安詳、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幸福。
男人最滿足的事情是占有與征服,而女人似乎恰恰相反,這大概是雌與雄兩種生物本質上的區別。被擁有讓她產生了一種有所歸依的安全感,被征服則讓她在奉獻中得到一種升華的快樂,
看著躺在她腿上沉沉睡去的楊帆,古竹婷心中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與快樂。今夜,大概是他唯一一次剝去偽裝,將他的脆弱痛苦展現於別人面前吧?而這個別人,是她。這個認知讓她開心、讓她滿足。
天蒙蒙亮了,倚著邸吻半睡不睡地打了個盹兒的古竹婷忽然驚醒過來,秋夜天寒,她是被凍醒的。打個冷戰,想到睡在她腿上的楊帆,古竹婷忽然有些擔心。
楊帆不知何時已經翻了個身,向著另一側睡了,古竹婷咬著唇想了想,雖然寧願與他這樣一生一世,可是天就快大亮了,府中上下就要開始忙碌,大夫人又有早起練武的習慣。這要叫人看見……
古竹婷猶豫了一下,便輕輕推了推楊帆:「阿郎!阿郎!」嘴裡喚著,酸楚便湧上心頭,這一夜甜蜜如夢似幻,現在。到了該醒的時候了。
楊帆沒有醒,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繼續睡。古竹婷很苦惱,又輕輕推他,楊帆還是沒有醒,古竹婷試著想要把他側臥的身子扳正,手握在他的肩頭。指尖觸在他的脖頸上,觸及處滾燙一片。
古竹婷駭了一跳,趕緊屈起腿,把楊帆的身子整個兒扳過來。只見他兩頰赤紅如火,伸手一摸額頭,燒得厲害,古竹婷嚇得厲害。一顆心怦怦地亂跳:「他,竟然病了!」
古竹婷急了。她雖能抱得起楊帆,可讓她帶著一個大男人從房頂上躍下去,她可辦不到,她得找人幫忙。然而,守在內宅的只有她一個女人,其他守夜人都在外圍,這可怎麼辦?
正焦急處,迎面一幢房舍的門打開了,古竹婷看到從門裡走出來的人,大喜喚道:「三姐兒!」
三姐兒從房間裡出來,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懶腰剛抻到一半,就怪異地停在半空,張開的嘴巴也合攏不上了:「古姑娘坐在房頂上,懷裡還抱著一個男人!」
三姐兒眼中的八卦之火立即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古竹婷一見三姐兒如見救星,趕緊道:「三姐兒,你去尋架梯子……」
她還沒說完,三姐兒就興高采烈地轉過頭,沖房間裡喊:「桃梅,桃梅,你快來,你快來啊!」
披頭散髮的桃梅從房裡跑出來,一俟看清房上的情形,馬上跑到旁邊一間房前,雀躍地敲窗大喊:「習秋、小蓮、趣兒、綠萍、若香、依巧、安陽,你們快來看啊……」
一堆丫環起來了,接著一堆婆子也起來了,丫環和婆子們站在屋檐下,看著對面房上正沐浴在燦爛朝陽中的古姑娘,還有睡在她懷裡的那個男人,笑得合不攏嘴。
然後……然後……,在楊家時日最久的桃梅和三姐兒率先發現,古姑娘偷人偷上房的那個男人貌似是自家阿郎,一群人登時傻了眼。
這時候,小蠻走過來了,郎君昨夜明顯有很大的心事,後來使人問過老管事,說是郎君宿在書房了,小蠻更不放心,是以一大早就醒了,結果還沒等她趕到書房,就見一堆丫環婆子站在這兒,真奇怪,房上有什麼?
小蠻一到,丫環婆子們一鬨而散,只有桃梅和三姐兒留下了,眉飛色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