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余清雲驚詫得看著牢籠中之人,「難道,他就是....」
唐淵席地而坐,雙手將體內功力不斷向鬼舞輸送而去,一道道強勁的黑風從雙手之間的穴脈之間湧向牢籠中那個骨瘦如柴般的老者。他身後的曹昊天正欲再次出手,被身旁的余清雲用尤龍劍的劍鞘擋住,「曹大俠,即使這人是蠻王座下的鬼舞,但唐淵並未與天香樓結下深仇大恨,何必在此時痛下殺手。」
曹昊天冷笑一聲,「此人自稱唐家之人,卻和南疆蠻族有染,難不成等他救下那賊人,然後對武林正道痛下毒手不成?」
「這...這」余清雲緩緩將手中的尤龍劍放下,他暗自道,若不是看著慕容樓主的面子上,老夫定要你這子知道尊卑。
「曹大俠,余掌門言之有理。武林八派自居正派人士,怎可乘人之危對深受重傷之人下手呢?」靈虛真人朗聲道。
站在他身後的葉麟也偷笑道,「你們江湖八派,難不成怕一個受傷的老者?」
「我們八派定不會做出恃強凌弱之事,還是且看唐施主救下鬼舞之後再做定奪,如何?方嚴大師。」紫金真人提起手中的聽火禪杖在地板上敲了數下,示意大家一同表個態,她特別喊了一聲少林方丈。
「嗯,曹大俠身為天香樓二當家,又是我們武林正道的表率。此時,還是...」各派掌門紛紛站了出來,對曹昊天此時對唐淵動手表示反對。
「大家看。那老頭周身護體之氣,墨綠幽深,很像...」雲陌看著牢籠中正在接受唐淵救治的老漢,周身毒霧忽隱忽現,委實和剛才在大廳中有幾分相似。「不定,你兩個徒弟之死和那鬼舞脫不了干係。」
「對..我們剛才在大廳中棺槨中...」簡玉口氣多了幾分疑慮,「難道那就是...」。
「管你們怎麼處理,我今日前來就是為徒弟報仇。」柳天江見此鬼舞周身毒霧緩緩流出他衣袖間的長袍高高鼓起,勁風驟起。
柳天江疾步飛沖向前,方才站在眾人前面的曹昊天刻意將身體移開幾步,暗自道,此時正好借無劍山莊之手剷除掉這個禍患。方才你們想盡辦法攔我,看你們如何攔得住柳天江。
一道極冷陰風直逼唐淵頭,各派掌門見此狀臉色各異。余清雲拼盡全力擋住柳天江右掌勁風,忍不住叫了一聲,嘴角露出一絲血漬。他整個身軀擋住唐淵身後,硬生生將柳天江逼退數步,退至曹昊天身旁。
「師父!」木寧趕忙上前扶住余清雲。
「柳前輩為報殺徒之仇,余某深有體會。可否等救治之後,我們再另行處置?」
「柳大俠,手下留情。」紫金真人右手緊抓余清雲衣袖,一股炙陽氣流緩緩從衣袖湧入余清雲體內,方才面色如土又恢復如常。
「你峨眉派也想插手?」柳天江見紫金真人上前阻攔自己,又想到自己徒弟深受炙陽之苦,頓時怒火中燒。
袖中勁風再次鼓動,正欲再次出手。「天江,稍等片刻也無妨」站在葉麟身後的紅袍人低低念了一句。
「好吧」柳天江,退後數步。看著唐淵那墨綠之氣漸漸淡了下來。牢籠之中的鬼舞依舊全身抽搐,沒有半好轉的跡象。唐淵緩緩站起身來,向一旁的余清雲、紫金真人感謝道,「多謝二位出手相處,我唐穆白定會銘記於心。」
「休再多言,你們今日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絕不善罷甘休。」柳天江冷冷道,心中剛才的怒火還未散去。
「武林八派,不愧為江湖正道人士,在我唐某人落難之際竟可挺身而出。」唐淵稍稍欠了下身軀,感謝眾人。
「阿彌陀佛」方嚴右手豎起朗了一聲佛號,「出家人自不會與歹人同流合污,還望唐施主早日與南疆蠻族劃清界限。」
「界限?」唐淵側目望著紫金真人身後的方嚴大師,冷笑道,「哪裡是界?哪裡是限?」他回頭又看了看牢籠中依舊抽搐的鬼舞,眼中落下一絲淚水,反問道。
「南疆蠻王早已是武林敗類,當年我們八派先賢前輩共赴千蛇窟,正是為武林除害。」王承德負手而立,看著神情淒涼的唐淵,低低咳了一聲道,「,唐兄今日與那賊人同流合污,豈不是越界,過限?」
「不錯,當年諸位的先師長輩同赴南疆,費勁心力絞殺南疆蠻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