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金不渙急促地拍打著小樓的竹門,此刻的他已得到消息,太子府的蕭逸帶五城兵馬司圍了錦衣衛指揮使寧無極的府邸,並將千戶以上的人全部關押在寧府中。而此事並未知會執掌錦衣衛的慶王殿下,他深知事態嚴重,不得不即刻稟報慶王。
小樓內,慶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聽到門外急促的拍門聲,一臉不悅,怒聲道,「何事?大吵大鬧的?」
金不渙聽到慶王的一聲怒吼,便急忙整了整衣袍。不一會,兩名身穿薄紗的美貌侍女從小樓內出來,推開竹門,邪笑地看了一眼金不渙,嬌聲道,「金統領,究竟發生何事,竟讓你一早便來擾慶王的美夢?」
「閃開,」金不渙一把推開兩名嬌媚的女子,快步走入小樓內,跪拜在亭中低聲道,「卑職知錯,請殿下責罰。還請殿下聽完卑職所言。」
「究竟發生何事,竟把我們的金大統領慌成這樣!」慶王披著一件雪白的長袍,光著腳板從白紗幔帳後緩緩走了出來,他坐在廳內的木階上,將眼睛睜大看著跪拜在地上的金不渙,乾笑道,「這要是換別人,早被推到靜園外就地當花肥了。」
「殿下,」金不渙稍稍抬起頭,向四周看了一眼,望著慶王欲言又止。
慶王看著他那緊張的神情,將右手一揮,背靠在身後的木階上,淡淡笑道,「不渙但說無妨,此處已無他人。」
金不渙環視一圈,他皺眉道,「昨夜,蕭逸去了寧無極府上。」
「蕭逸去寧無極府上有什麼好緊張的,至於一大早便擾了本王的清夢嗎?不渙你越來越膽小慎微了。」慶王從右手邊的地板上拿起酒壺,送到嘴邊。
「若只是簡單的會面,卑職怎敢驚擾殿下。據寧府內的細作來報,寧無極連夜密召錦衣衛千戶以上的人,並將他們全部扣押在府中。」金不渙急促道,他一臉緊張地望著慶王殿下,「咣!」聽到此語,慶王驚得將嘴邊的酒壺跌落在地上,壺中酒水順著壺口流落在他的長袍上。
慶王先是一愣,然後急忙起身,厲聲道,「歐陽正就沒傳來消息嗎?錦衣衛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才來上報!」
金不渙急忙解釋道,「卑職也是剛剛收到消息,寧府昨夜便被五城兵馬司的人圍的水泄不通,府內的細作也無法傳遞消息。歐陽正那邊,他自進入寧府也無法傳遞消息出來。」
慶王看著廳內跪著的金不渙,右手一揮,示意他起身,「蕭逸此去寧府必有所圖,你多派人去打聽,有什麼消息即刻來報。」慶王雙目緊緊盯著小樓外的清晨陽光,忽然發笑道,「看來,大哥是想收回錦衣衛來人更衣,本王要即刻進宮。」
小樓外兩名侍女快步走了進來,隨慶王步入內廳。「立刻啟用太子府內的密探,一定要打探清楚,昨夜蕭逸究竟去寧府所為何事。」
「遵命。」金不渙,起身緩緩退出小樓。
莫愁湖岸邊的紅塵客棧,八大派的弟子一早便來到這裡,費鳴將一錠銀子丟在櫃檯上,「還是昨日的地方,老樣子。」
「好好的。」被八大派弟子嚇得不輕的店小二結巴道,他看著費鳴、夜星等人若無其事的走上二樓,便趕快向後廚傳了菜單。
「聽聞這裡有金陵最好吃的菜餚,玉蘭羹,給我來一份。」紅塵客棧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片刻之後,兩名白衣劍客步入大廳,徑直來到櫃檯前,用手中長劍敲了敲櫃檯,其中一名白衣劍客,清了清嗓子輕聲道,「給我一個上好的廂房。」
「好嘞,這邊請。」店小二推開隔板,來到白衣劍客身前,將兩名白衣劍客引向二樓,與八大派弟子遙相對望。
「他們是無劍山莊的?」木寧從木桌上拿起一壺熱茶,給眾人斟滿,他眼角瞥了一眼,看著那兩名白衣劍客手中的長劍,低聲道,「此劍絕非凡品,江湖中能有這種寶劍的地方也只有無劍山莊了。」
「他們也來金陵了?」夜星轉過頭向身旁的費鳴詢問道,語氣比之前客氣了不少,大家經過昨夜之事,都相互關照不少。
費鳴微微一笑,他從木寧手中接過茶杯,遞給夜星,手在木寧眼前一擺,輕笑道,「別看了,不就祖上奪來的。」
木寧一愣,將手中茶壺遞給較遠處的圓空,他回過頭向費鳴詢問道,「無劍山莊擁有一個劍樓
第一百四拾六章:再闖寧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