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祁航氣笑了,「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祁琳啜泣著,「我和媽媽剛從史阿姨家出來。」
等會!祁航按著太陽穴,努力理解著祁琳話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和媽媽都在c市,還一起去了史阿姨家裡?」
祁航的腦中某根弦通了,他覺得祁琳剛剛說父母要離婚的話,好像不是個笑話,「咱媽和史阿姨沒發生什麼事吧?」
祁航問得小心翼翼,他很怕聽到什麼不好的答案。
可惜越不想聽到什麼,偏偏就越能聽到。
祁琳也顧不上祁飛瑤在旁邊了,她此刻只想分享她心中的痛苦,她把看到和聽到的一切都和祁航說了一遍。
祁航那邊沉默了許久。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氣,用什麼樣的語言,才能表達出他此刻亂七八糟的心情。
他和他爸在外面拼著命賺錢,搞事業,是想讓他媽媽和妹妹過著富裕和無憂的生活。
在外人看來,祁家家底豐厚,在b市占有一席之地,夫妻恩愛,兒女雙全,是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誰知道他媽媽的一句話,打破了所有的美景。
祁航知道他爸爸說的不是氣話,如果是他的話,他也會選擇離婚,遠離這個束縛他大半輩子的祁家。
因為拼得再累再苦,成果最後都是姓祁,還要被說是依附著祁家才有今天的成就。
尊嚴就這麼被無情的踩在腳下碾壓,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祁航只能嘆口氣說道:「你和媽先回家,一切等爸回來再說。」
史靜曼和沈明輝趕到了d市。
他們推開病房門,看到病床上的沈洛,從脖子到腳脖子都裹著紗布。
史靜曼繃不住了,撲到病床邊,顫抖著聲音問道:「小洛,你這是怎麼了,是被人扒皮了嗎?」
沈洛:
「媽,您真是我親媽,」沈洛的嗓子還啞著,「您能盼我點好嗎?您這下嘴也太重了。」
「沒被扒皮?」史靜曼緩過來點,旁邊的沈明輝也鬆了一口氣。
「阿姨,沈洛身上是鞭傷,有點密,所以都纏上紗布了。」曲婕在旁邊解釋道。
「那還好,」史靜曼摸著沈洛的額頭,還有點發燒,心疼地問道,「小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曲婕看向了褚柔,褚柔咳了一聲,「媽媽,這事說來話長。」
史靜曼轉過頭,蹙起眉頭,「那你就長話短說。」
褚柔沒辦法,把事情簡要說了一遍。
史靜曼聽完,看向一旁的祁文德,白了一眼,「今天怎麼沒戴你那個破面具?」
祁文德意識到史靜曼是在和他說話,抬起頭,「以後不用戴了。」
史靜曼「哼」了一聲,「我們家的事以後就不麻煩你了,省得你老婆再跑到我家裡興師問罪,還以為我和你有姦情。」
「這次我饒了她,再有下次我就讓她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祁文德皺緊眉頭,他沒想到祁飛瑤還說了這種話,怪不得史靜曼會和她大打出手,「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史靜曼也不跟他客氣,「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回去處理你的家事吧,別牽連到柔柔。」
褚柔也覺得祁文德該回去了,「爸爸,要不你先回b市吧,這裡有我們在就好。」
祁文德點點頭,目光看向沈衍,「沈衍,你也跟我回b市吧,幫我起訴離婚。」
病房裡安靜下來,這個消息多少有點炸裂。
沈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站了起來,「好!」
他等了黃珊一天,也沒見她過來,賺錢要緊,沈洛這裡人手也夠,就先回b市吧。
沈衍和祁文德走了。
沈明輝聽到祁文德要離婚,心裡有些忐忑,他把史靜曼拉到一邊,「老婆,祁文德要離婚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史靜曼剜了他一眼,「人家夫妻倆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他離不離婚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
「真的沒影響?」沈明輝再次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