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凌,你這是什麼意思?」褚柔訝然,她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莊嬸兒她」
褚柔不敢問下去了。
莊凌眼神空洞,無悲無喜,「我媽她跳樓了,昨天剛辦完喪事,褚柔姐,我可能還要再請幾天假,有點事情要去辦。」
褚柔抖了抖下唇,「莊嬸兒她為什麼要跳樓?」
「她怕拖累我,怕給你們添麻煩,」莊凌的表情鬆動了,她咬著下唇想把眼淚憋回去,可是淚珠卻不聽話地往外涌,「她這一輩子都活得小心翼翼的。」
墨池靠在椅背上,聽著褚柔和莊凌的談話,心裡也不是滋味,可人已經走了,說什麼都晚了。
褚柔走過去抱著莊凌,「節哀順變!這是莊嬸兒自己的選擇,她只是希望你能過得更好。你有什麼事就去辦吧,不用著急回來上班。」
莊凌走了。
褚柔很難過,一個活生生的人說走就走了,她坐在沙發上默默流著淚,感慨著莊嬸兒一生的不易。
墨池摟著她哄了好一陣兒。
「我們得早點回家,」墨池說道,「今天可是咱爸開庭的日子,也不知道這婚離了沒有。」
「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褚柔擦乾眼淚,敲敲自己的腦袋。
祁文德離婚,褚柔覺得自己去不太好,和祁飛瑤見面會尷尬,所以沒去,選擇在家等消息。
祁琳應該是陪著祁飛瑤去了,褚柔給祁琳發出一條消息問結果。
祁琳坐在旁聽席上,看著台上的父母,心情跌入谷底,她媽媽真的同意了離婚,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現在就等著拿判決書呢,拿了判決書就相當於兩人正式離婚了。
收到褚柔發來的消息,祁琳情緒低沉,打字都變得很慢,【離了,在等判決書。】
台上,判決書已經列印出來,祁文德和祁飛瑤都簽了字,每人一份,這證明他們二人徹底分道揚鑣了。
祁飛瑤看到祁文德在公共場合沒戴面具,冷哼一聲,她收起自己的那份判決書,「祁文德,希望你不要後悔。」
祁文德很平靜,「你自己保重,有需要幫忙的事情還可以找我。」
「你現在沒錢沒勢,能幫我什麼,」祁飛瑤嗤笑一聲,表情高傲,「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後悔了就來求我復婚,如果超過一個月,就算你給我下跪,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在場的法官還沒走,沈衍還在收拾文件,祁飛瑤的聲音不小,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法官們都搖搖頭,心裡暗想,就這態度,哪個男人能回去啊,喜歡受氣不成。
祁文德面無波瀾,這才是真正的祁飛瑤吧!高傲的祁家公主,能給他一個月的時間,還真是給他足夠的面子了。
他不知道這二十多年,是她在裝,還是他自己在裝,也許他們都在演戲,演一對羨煞他人的恩愛夫妻。
一方撕掉偽裝,另一方也揭開了面具,以真實的面目相對後,他們真是如疾風遇到烈火,這火勢只能越燒越旺,滅是滅不了了。
祁文德對祁飛瑤微微一笑,「既然這樣,那我們以後還是儘量不要見面的好。」
祁飛瑤緊咬牙關,她的眼裡再也沒有了柔情小意,而是充滿了恨意,「祁文德,你一定會後悔的。」
她說完轉身就走。
祁琳為難地看了祁文德一眼,祁文德微笑著對她點點頭,祁琳這才跟著祁飛瑤離開了。
下午,褚柔和墨池提前回到別墅,祁文德也回來了。
褚柔偷偷觀察著祁文德的表情,想知道她老爸的心情如何。
祁文德發現了,他瞥了褚柔一眼,「怎麼,你爸爸我長得好看?總偷瞄我幹什麼,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
褚柔笑嘻嘻的,她湊到祁文德身邊,「我爸爸天下第一帥!」
祁文德笑著「嗯」了一聲,「柔柔,你跟我上樓一趟,我有東西要給你看看。」
「好呀!」
祁文德站起來,想了想,又轉頭對墨池說道,「墨池,你也一起來吧!」
「好的,爸!」墨池開心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