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鳳藻宮,仙遊宮陛下也去的不少。不過鳳藻宮內,除秦貴妃就沒旁人了。這回後宮妃嬪晉封,兩位御女也進為寶林。娘娘不如把這兩位寶林,遣到鳳藻宮去?不如她們住的院子,著實有些小了。」
朱皇后站起身,輕秀忙過來扶住朱皇后,朱皇后打個哈欠:「不必了,那兩位寶林就瞧瞧,可有別的地方能安置。宮中地方這麼大,還怕沒地方安置?」
「是,說起來,陛下的妃嬪比起先帝可真不多,先帝當日,四妃九嬪婕妤美人才人都是滿的,底下的寶林御女采女,先帝看誰順眼就封了誰。那時候宮中,可不是這樣情形。」
朱皇后已經坐在梳妝檯前,輕秀上前給朱皇后摘著發上首飾,秦素在那接著,朱皇后好奇地抬頭問吳女官:「那為何宮中太妃太嬪,竟這樣少?」
「當時臣地位低下,也不清楚。」吳女官說著就拿起一面鏡子,給朱皇后照著後面:「娘娘的頭髮,可真好!」
朱皇后怎麼聽不出來吳女官的掩飾之詞,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吳女官暗自鬆了口氣,今兒是怎麼了,竟然順口說了這麼幾句。難道說是因為皇帝和朱皇后,說了幾句當年杜太后的舊事?
不,不,這些話,要藏在心裡,千萬不能說出來,免得招來殺身之禍。吳女官見朱皇后已經卸完妝容,急忙上前扶起朱皇后,服侍她躺下歇息。
吳女官命值夜的輕秀等人小心伺候著,也就捶捶腰背往殿外走。剛走出殿就見吳娟柳依依兩人手拉手要回去。
吳女官不由微笑:「你們兩個,這會兒還不去歇著,還要淘氣!」
「我們是要去歇著了,吳姑姑。」柳依依含笑說了,吳娟已經眨眨眼看著吳女官:「吳姑姑,方才您和娘娘說,當年先帝看誰順眼就封了誰,那吳姑姑您的同伴里,也有承寵的嗎?」
吳女官伸出手,敲一下吳娟的額頭:「小孩子家,想這麼多做什麼?」說完吳女官就把手縮回來,對吳娟感慨:「瞧著,也不小了,十四了吧?說來你們兩個,生的都還不錯,只是……」
吳娟好奇地眨下眼,上前摟住吳女官的胳膊撒嬌:「吳姑姑,只是什麼,您快說罷!」吳女官伸手捏下吳娟的臉:「走罷,一起回去,這地方說話,難道不怕吵到娘娘?」
吳娟和柳依依相視一笑,一邊一個抱著吳女官的胳膊往後面走去。只得走下台階,吳女官才嘆氣:「我啊,就和你們說一句,這不承寵呢,有不承寵的好處,你們瞧瞧我,還活的自自在在。」
吳娟還懵懂不知,柳依依的心卻一跳,不由自主地問吳女官:「吳姑姑,您的意思,您的同伴,都……」
「這會兒呢,也沒什麼好忌諱的。」吳女官嘆氣:「有一個最聰明最漂亮的,叫個什麼名兒我給忘了,但我從來忘不了,先帝望見她的時候,眼裡的神色。要知道先帝那時候,身邊已經有很得寵的柳貴妃了。就連柳貴妃,在很久之後,也說了一句,記得那個美人,真是絕色。」
這樣的美人,柳依依忍不住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臉,該是何等樣的佳人?
「她這樣美,又被先帝那樣喜愛,為什麼會……」吳娟又問了,吳女官收起思緒對吳娟微笑:「可是你要知道,在這宮中,只有美貌而沒有寵愛,不過是……」
吳娟嚇得用手捂住了臉,柳依依忍不住想起周婕妤來,她那麼美,也很受寵,還不是死在讒言下面。柳依依嘆氣:「可是要照吳姑姑您這樣說,她並不算不得寵啊!」
「可還有更得寵的柳貴妃啊?而且柳貴妃位份高,先帝寵柳貴妃,那真是放在心尖上的,我聽說柳貴妃沒了之後,先帝曾有意廢后,不過後來被人勸住了。」
廢后?這是柳依依從不曉得的事,皇后的廢立是何等大事,先帝竟然想過要廢杜太后,難道說柳貴妃的死和杜太后有關係?
吳女官瞧見柳依依和吳娟面上神情,揮一揮手:「得了,那些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提起做什麼?依依啊,娟兒,我就告訴你們一句,假設有一天,你們承寵,除非成為陛下眼中,整個後宮最受寵的人,否則就要老老實實的。我那個同伴,就是因為不老實,摘了柳貴妃最心愛的玫瑰花。被柳貴妃下令禁足,等到先帝知道時候,已經暴病而亡。」
「這柳貴妃竟然這樣,那為什麼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