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而易舉地翻起來,柳依依不由心中一驚,強自鎮定,對蘇美人說出這麼幾句。
蘇美人點頭:「你說的是,此刻的我,事事順心,萬事如意,不管腹中之物,是皇子是公主,國本已立,自然不會再有別的念頭。」
柳依依對蘇美人微笑,宮女已經走過來:「柳婕妤,蘇美人,陛下那邊的次序已經定下,娘娘請你們回去,一起瞧陛下定下的次序。」
這一回眾人自然不在小溝邊了,而是在菊花圃內的一座亭中,朱皇后和王淑妃等人已經在那,朱皇后手裡拿著皇帝定下的次序,正在和王淑妃等人說笑,笑聲不時傳到外面。
柳依依和蘇美人走進亭內,柳依依還沒有行禮,王淑妃就伸手招呼她們:「快些過來,陛下定下的次序,和我們定下的,有些不同,正在爭論是我們定下的好,還是陛下定下的好。」
柳依依和蘇美人也就走上前,接過皇帝定下的次序看起來。趙昭容已經笑著道:「陛下瞧來更喜歡那種帶哀怨的語氣,不過我卻覺得,那種哀怨語氣雖好,但這在宮中,又躬逢盛世,自然還是要帶一些華麗詞語,頌聖才好。」
朱皇后望向柳依依:「依依,你覺得呢?」柳依依粗粗望了一遍,不知怎麼卻覺得這個次序有些不像是皇帝平常口味,還在琢磨呢,就聽到朱皇后在問,於是柳依依含笑道:「我覺得,趙昭容說的有理,不過陛下既然喜歡帶些哀怨的詞,只怕是這些日子,陛下在朝中,遇到了些什麼事,才會喜歡這哀怨的詞。」
朱皇后已經哦了一聲,重新接過那次序看起來,對柳依依抬頭微笑:「果真陛下平常說你是解語花,瞧瞧,我們一個都沒瞧出陛下的心思,就依依瞧出來了。」
眾人湊趣大笑,柳依依也紅了臉龐。內侍已經帶著皇帝賞賜下的禮物前來,對朱皇后行禮後,內侍才道:「陛下說,因為全都抹去了名字,因此陛下也只能按照詩詞來定次序,還請娘娘把這一二三都是何人所做告訴奴婢,奴婢前去稟告陛下。」
朱皇后含笑道:「陛下所定的第一聯,不是別人,正是我做的。」那內侍立即給朱皇后跪下:「原來娘娘還有如此大才,奴婢們原本都不曉得。」
王淑妃掩口笑道:「瞧瞧,娘娘才說了一句,這討賞的人就來了。」朱皇后也掩口微笑,對那內侍道:「起來罷,今兒的賞錢,少不了你的。」
那內侍也順坡下驢,對朱皇后道:「奴婢還以為,娘娘會說,起來罷,這些東西今兒就全賞給了你。」
朱皇后已經笑的樂不可支,指著那內侍對王淑妃道:「瞧瞧,淑妃一句討賞的話,這人就要把陛下的賜物全拿了,這東西雖是小事,卻是難得陛下一份心。你不要貪心。」
內侍對朱皇后連連作揖,朱皇后已經喚道:「來人,把昨兒新做的金銀錁子,抓一把給他!」
輕秀應是,那內侍已經笑著道:「娘娘既然賞,何不讓奴婢去抓?」
「為何?」趙昭容奇怪地問,那內侍已經把手伸出:「奴婢的手,可比宮女的手,還是要大些。」眾人這下更是樂不可支,朱皇后忍住笑命那內侍退去。
眾人也就按了皇帝的旨意,把賞賜之物各自收了,又命宮女把詩詞是誰寫的,重新標記出來,交給內侍帶去給皇帝。
內侍把標記上誰寫的詩詞交給皇帝時候,皇帝明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接過紙就往上面瞧起來。
內侍笑著道:「好叫陛下歡喜,陛下最愛的那一聯,是娘娘所做。」歡喜?皇帝一字字讀著朱皇后所做的那些詩句,面色漸漸有些變了,內侍有些驚訝地瞧向皇帝,皇帝已經收起那些詩詞,對那內侍道:「筆墨伺候。」
內侍應是,小內侍已經捧著筆墨過來,皇帝提筆道:「既然她們如此好興致,那朕,自然不能免俗,也要和上一首。」
內侍急忙捧場:「陛下所做,定十分不凡。今日之事,足以是盛事。」皇帝微笑,微一思索已經寫了一首,命人送往後宮之中。
皇帝所和的詩送往後宮時候,后妃們還沒散去,聽到皇帝也送來詩,眾人自然更要賞鑒一番。
皇帝的詩,不管做的好不好,自然沒有一個敢說不好的。段婕妤仔細瞧著皇帝所做的事,對朱皇后恭敬地道:「陛下所做的詩,原來是和娘娘所做的那幾聯的語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