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后的聲音含有一絲嗔怪,柳依依和吳娟又急忙跪下,皇帝已經含笑上前對朱皇后:「不過是覺得外頭涼快,想著吹下風,怎麼就變成要綿兒出來迎接朕了?」
朱皇后從身後的奶娘處接了孩子,把孩子交到皇帝手上。已經兩個月大的皇子一雙眼黑白分明,正瞧著皇帝。
皇帝很喜歡這個孩子,抱孩子的手勢也很熟練,對朱皇后笑著道:「這裡風吹,還是進去罷,況且你昨兒說了,有一些咳嗽,在外面久了也不好。」
皇帝皇后說笑著往殿內走,從人們也跟著走進殿裡,吳娟和柳依依這才站起身,吳娟伸手拍拍心口:「好奇怪,依依,我怎麼覺得陛下對你,似乎有一些……」
吳娟沒有把話說完,柳依依覺得心口又開始撲通撲通亂跳,對吳娟笑著道:「你想什麼呢。不過是陛下見我們倆在這無所事事,這才開口說我們。」
吳娟臉上分明寫著不信,柳依依伸手拉著吳娟的手搖了搖:「你也別不信了。吳娟,我們現在,若是娘娘對我們有些……」
柳依依頓住沒把後面的話給說出來,吳娟卻用手捂一下嘴,怎麼忘了這個,萬一因此讓朱皇后對依依又了不滿,那對依依可不是什麼好事。
吳娟把柳依依的手拉的更緊:「依依,我絕不會說這樣的話了,只是,罷了,這些事,總要娘娘安排。」
柳依依對吳娟淺淺一笑,吳娟歪一下頭瞧著柳依依:「依依,我覺得,你生的越發好看了。」柳依依白吳娟一眼:「方才還說呢,這會兒你又說這話了。」
吳娟掩口一笑,放下手後吳娟和柳依依相視一笑。
「陛下對依依,似乎有些不一樣。」皇帝畢竟沒有耐心陪孩子玩很長時間,逗了孩子一會兒,奶娘就把綿兒給抱下去餵奶。
趁著晚膳還沒送過來,朱皇后含笑問皇帝。
皇帝遲疑一下才對朱皇后道:「也不是什麼不一樣,只是我覺著,依依這丫頭,總有些,很難說,我也不好說出來。」
「陛下若喜歡,就寵幸了,橫豎妾這裡,不缺服侍的人。」做一個好皇后,是要體貼皇帝的心的,朱皇后面上的笑容一點沒變,皇帝卻握住了朱皇后的手,接著伸出手指刮一下皇后的鼻子:「怎麼,吃醋了?」
「陛下!」朱皇后叫這一聲,帶了三分的怪,七分的嗔,能讓人的心就像那被風吹過的水一樣,盪起波紋,接著飄向遠方。
皇帝微笑著把朱皇后的手握的更緊:「你身邊不缺服侍的人,我身邊自然也不缺,且等等瞧罷。」
說著皇帝瞧向朱皇后像突然想起:「記得小姨就在這兩日出閣,賜物都送去了?」朱皇后突地心裡一動,仿佛皇帝知道了什麼,但很快朱皇后就笑自己想的太多,對皇帝微笑:「陛下還擔憂著妾的娘家,賜物已經送去了,是吳女官送去的,父親母親都說,天恩深重,無以為報呢。」
「等過些日子,舅兄也能回京,到那時候,若有機會,讓舅兄進宮來,也好讓綿兒見見舅舅。」
皇帝的語氣輕描淡寫,朱皇后已經站起身大禮參拜皇帝:「陛下待妾深恩,妾感激不盡。」皇帝伸手扶起朱皇后:「皇后起來罷,你說過,會在這後宮之中陪著朕,做朕的皇后,朕從沒忘。」
朱皇后抬頭看向皇帝,有那麼一瞬,朱皇后覺得面前的男子是自己的夫君,但很快,那一瞬就消失了,手上傳來的溫度告訴朱皇后,面前的男子是天下的主人,縱然是皇后,在他面前,也要稱臣。
皇帝這一晚留宿昭陽宮,柳依依和吳娟並不是值夜的人,到了第二天早上,吳娟和柳依依上來服侍時候,柳依依仔細地瞧著朱皇后的神色,倒是朱皇后對柳依依笑了:「瞧什麼呢?難道我比昨兒,有什麼不一樣?」
「娘娘恕罪,奴,奴……」柳依依手裡拿著梳子給朱皇后梳頭,聽到朱皇后這麼問,不知怎的又冒出這麼一句。
朱皇后含笑轉身,示意殿內其餘人都退下,才對柳依依嘆氣:「怎麼,你竟疑心我了?」
「奴不敢。」柳依依立即給朱皇后跪下,朱皇后並沒讓柳依依站起身,而輕嘆道:「昨兒我和陛下說起你,陛下說,他瞧你,的確和別人不大一樣呢。只是你年紀小些,況且陛下身邊也不缺服侍的人。」
柳依依的臉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