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家,榮蓉剛回家沒多久,卸了妝正準備洗澡。
衣服脫下,腳下便傳來一股冰冷的觸感,從腳下一直往大腿爬,她驚恐的低下頭,便見一條手臂粗的蛇纏在她腿上,嚇的她大聲的尖叫了起來,「啊……啊……」
受驚的大蛇張嘴便往她腿上咬了一口,然後鬆開跑了。
榮蓉看著那兩排血口子嚇的花容失色,哭喊著想朝門邊跑去,這時她才發現,她的浴室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蛇和毒蟲,毒蛇半立著蛇身,呼呼呼的朝她爬了過來。
榮蓉一步一步往後腿去,看著滿地的毒蛇和毒蟲反而突然冷靜了下來,她環顧了浴室一圈,突然冷喝一聲,「出來,不要裝神弄鬼,我榮蓉不怕你這種邪祟。」
「呵呵!」
陰冷的聲音從榮蓉耳邊傳,毒蛇與毒蟲憑空消失,冰冷的手從她身後伸向她的臉,「真的不怕嗎?你以為我會怕你區區一具偽造的純陽之身?」
榮蓉僵硬著身體,萬萬沒想到這種東西居然敢碰自己,更想不到它居然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純陽之身是偽造的,她瞪大了雙眼,看著一隻腐爛爬滿了蟲子的手出現在她視線,惡臭撲鼻而來,嚇白了她一張精緻的臉。
「可惜,偽造就是偽造,野雞插上鳳尾它還是一隻野雞。」
陰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腐爛的手從她脖子下滑到心臟,「你也真是夠毒辣的,幾年前你為了這具純陽之體,換血又換心,還害死了一條人命。」
榮容整個人顫抖了起來,雙手攥的死緊,「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花子呵呵的直笑,陰涼的氣息直噴向她側臉,「我就是那個被你奪走心臟和血液而死的人。」
榮容猛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那個女人已經魂飛魄散了。」
「呵呵,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瞧把你給嚇的。」
花子飄渺的聲音,陰森森的傳來,「你身上陽氣這麼精純濃郁,看來又從別人身上得到了好處,這純陽之體是不是很好用?」
擔心事情被揭發,和秘密被挑穿的惱羞成怒,已經超過了心理的恐懼,榮蓉憤怒的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
花子笑了下,指尖拂過她的心臟,「只是想取走你這顆心臟而已,你怎麼奪走別人的,我就怎麼奪走你的,因為你不配。」
話落,銳利的指尖就插向榮蓉的心臟。
可就在這時,一把匕首從透氣窗口劈了進來,直刺向花子。
花子雙眼一冷,將榮容推了出去,匕首刺進她肩膀,痛的她慘叫了聲。
「又是玄門的人,算你走運,這次先饒你一命。」
花子冷哼了聲,身影消失在浴室,這時丁琛墨一腳踹破玻璃,從外面跳了進來,那股邪氣已經不見了,他想追去,可是有個女人被他的匕首傷了,渾身赤luo的躺在地上,直喊痛。
丁琛墨轉過身,將一件浴袍扔給榮蓉,「先把衣服穿上。」
榮蓉強忍著疼痛穿了一邊,另一邊的手臂抬不起來,難為情的說,「你……你能過來幫我一下嗎?」
丁琛墨轉過身,朝榮蓉走過去,她已經拉起下面的浴袍擋住白皙飽滿的前胸,後背一片裸露,丁琛墨儘量將視線移開,拉起她的手臂,幫她將袖子套上。
「痛。」
手臂一動,扯動了榮蓉肩膀的傷,痛的她咬牙切齒,低聲哭了出來。
「抱歉,失禮了。」
丁琛墨幫她把浴袍拉上,然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出浴室,「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榮蓉忍著痛緊咬著唇,安靜的呆在男人懷中。
來寶接到慕謙的電話已經很晚了,天空飄著雪,很冷。
她聽到慕白重傷進了院,套起毛毛鞋,睡衣都沒有換,拿起一件風衣便打車趕去了醫院,去到時慕白還沒從手術室出來,慕謙坐在手術室外,筆挺著身子臉上一片冰冷,看不出一點情緒。
「怎麼回事?」
看著亮著燈的手術室,來寶忍不住紅了眼。
慕謙一雙黑眸冷冷睨了她一眼,「撞邪。」
「撞邪?」
聽到這兩個字,來寶心底很難受,有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