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繼續!」老夫人聽完白太宗的話,忽然擺擺手,讓那幾個家丁繼續將豬籠抬了起來,緩緩沉入潭中。
事後,聶風華看著白太宗很好奇地問:「你到底對老夫人說了些什麼?」
白太宗倒也不瞞著,笑道:「我只說了一句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老夫人是個聰明人,她的孫子又不是只有尚禮一個,長子嫡孫差點被害,眼前這個三房出來的孫子顯然對她充滿了敵視,將來能對她好嗎?」
倒也是,不管怎麼樣,長房這邊的兩個孫子和老夫人都很親,就算是孝廉常年在外求學,但回了家一定會多陪老夫人談天的。
而這個尚禮,今天說出這樣一段話來,顯然是受過什麼人唆使,如果真的是他心裡話,那就更可怕了。
總之這個孫子將來無論如何也不會跟自己太貼心,既然如此,何必受他威脅呢?
聶風華立刻明白了白太宗的意思,而老夫人的鐵血手段她也是領略到了一回。
孔氏沉了潭,尚禮醒來之後很是吵鬧了一陣,不過見老夫人鐵了心不搭理他,後來也就認了。
不過聽人說,尚禮少爺變得沉默寡言了,平素話就不多,如今話更少了。
一個孩子,在遭遇重大變故之後性格發生變化也是正常的。
聶風華聽得錦兒告訴她打聽來的消息嘆了口氣,問道:「二房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
動了她的人,她並不打算就讓那薛氏就這麼好過下
去,只是暫時還沒想到更好的法子。
錦兒搖搖頭:「三夫人沉潭之後,二夫人就一直閉門不出,除了……」
「除了什麼?」
「除了經常跟白道長討教一些道教上的事情,來往比較密切之外,幾乎閉門不出。」
白道長?
聶風華眯起了眼睛:「這妖道又想做什麼?」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錦兒搖搖頭,「不過……」
「不過什麼?」
「奴婢覺得,白道長對小姐似乎挺好的,總不會害小姐吧?」
聶風華一愣:「你以前不是挺討厭他的嗎?」
錦兒搖搖頭:「奴婢只是不喜歡他,談不上討厭,不過這段時間奴婢是看在眼裡,白道長雖然喜歡和小姐鬥嘴抬槓,但只要小姐有事,他比誰都著急。」
是這樣嗎?
聶風華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隨即竟然笑了起來,嘆口氣。
好像是這樣的呢!
那麼這妖道經常往二房走動是不是也是為了她呢?
聶風華心中竟然有些小小的期待,多少年了,她以為自己心如死灰,沒想到此刻還能有那麼一點點期許,這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
長嘆一聲,她看看錦兒:「我去看看花花,你在府中看看情形。」
「花花如何了?」錦兒有些擔心。
「平日沒見過你這麼關心他啊?」聶風華忍不住笑起來。
錦兒抿一下嘴:「只要是真心實意對待小姐的人,奴婢都會關心的。」
「放心吧,應該過些天就能回來了。」
「真的?」錦兒大喜,隨即有些擔憂地道,「小姐,端王府的人來找過你好幾次了,你再不去,怕是要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