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人理會香兒在說什麼,侍衛只負責聽命令。
「你相信她說的話嗎?」聶風華轉頭看向司徒已誠。
「那一句?」他好笑地看著她。
聶風華也笑:「看來你應該是信了一部分。」
「難道你不是嗎?」司徒已誠反問。
兩個人相視而笑,良久,聶風華嘆口氣:「關於香兒端宵夜的事好像聽三個宮女提起過,我想這事多半是真的。」
「我是想著,這事八成是她做的,只是她身後定然有人,她怨恨玉心的理由太荒唐。」雖然不排除有人真的因為嫉妒而這麼做,但香兒之前對玉心的關心不似作假。
「我幾乎問遍了所有認識香兒的人,都說香兒為人隨和,雖然成了皇后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但也從來沒有聽說她恃才傲物過,人人都說她是極好相處的人。」
聶風華點點頭:「我常去合歡殿,也常見她,還挺喜歡這丫頭的,如果真的是她一手策劃的,我倒還真有些寒心了,況且我也不認為我看人的本事這麼差。」
司徒已誠連忙點頭:「我覺得我看人的本事也不差。」
聶風華失笑:「那看來香兒是真的有問題了。」
「看來我們有必要將所有人的供詞都再看一遍了。」
「好吧,我想又得浪費我們一天的光陰了。」聶風華有些無奈,雖然她的法子可以讓那些人開口,但問題是她們說的是真是假必須經過篩選,畢竟人為了求生有時候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兩人把這兩三日的供詞仔仔細細看了一邊,將重複的供詞跌在一起,將只有一份的再另外放。
只有兩個人說過同樣一件事才顯得比較可信,因為她們每個人都被單獨關押,竄供的可能性不大。
「果然還是香兒最多,不過被供出來有奇怪現象的那幾個人我們也應該問一下。」聶風華數了數,然後皺起了眉頭,「皇上,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司徒已誠反問。
「看了這麼多供詞,其實幾乎每個人都會被人告上一通,畢竟每個人都不是一個人生活的,同樣住在合歡殿裡,多少活動都會被人看到,但有個人卻沒有一個人提到。」
司徒已誠沉吟一下:「你是說蔡嬤嬤?」
「不錯,我們只說需要提供線索,並沒有說一定要提供什麼樣的線索,只要是任何一個人的吃喝拉撒,只要說給我們聽一件事,不管有用沒用都可以換吃的,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說她?」
這是人緣太好了呢,還是太不好了?
而那個傳說中人緣非常好的香兒卻遭到這麼多人的圍攻。
這合歡殿的人們都怎麼了?
「蔡嬤嬤雖然往日裡並不愛跟人親近,但也絕不是個隱形人,也不是個仙人,總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睡的,難道就一點有用的地方都挖不出來嗎?」
聶風華才不信呢,只要是人,就需要基本的衣食住行,那麼不管是喝水嗆到了,還是吃飯拉肚子了,或者是受涼風寒了,這些統統都是可以告訴給別人的八卦線索,都可以用來換白飯和青菜,再多一些,或者還能換個雞腿呢,何樂為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