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柔!他在心中喚著,一顆心提在胸口,久久不能呼吸。
「那她會去哪裡?」王氏絞著手指,擔心地問。
「爹,這件事先別驚動聶家,我不想讓語柔再成為杭州城的話題。」嵇澤飛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裡?」嵇元成喝住他。
「我去找她!」
看兒子匆忙的身影,嵇元成夫婦互望了一眼,直覺事情有了轉機。他們幾時在嵇澤飛的臉上看過這種不安的表情?
也許,他們的期盼終究有了結果!
嵇澤飛帶著小喜子和春水在杭州城穿梭找尋,任何小巷和客棧都不放過,可是還是沒有語柔的消息。
他們在盡歡酒樓前會合後,春水急道:「姑爺,小姐不會四處亂走的,我看我還是回定安鏢局探探,看小姐有沒有回去過。」
「也好,我和小喜子在酒樓里等你。」嵇澤飛思索了片刻才點點頭。
春水一路奔回定安鏢局,才剛到大門口,就撞見了一腳跨出來的鏢師林志海。
「林鏢師,您要出門哪?」春水強壓住心中的緊張,神色自若地喊住他。
「咦,這不是春水嗎?你怎麼一個人跑回來了?柔丫頭呢?」林志海劈頭就是一串問題。
這下可好,什麼都不用問了!春水無力地垮下肩,雙手緊握,強笑道:「我出來買點東西,正好路過。我得回去了,小姐還在等我呢!」
「是嗎?那快去吧!代我向柔丫頭問個好,教她別整人整得太過火啊!哈哈哈!」林志海笑著向她揮揮手,上馬離去。
太遲了!小姐不見了,我們都被整慘了!春水在心中哀鳴著。
她不敢停留,隨即回到盡歡酒樓,上氣不接下氣地向嵇澤飛報告一切。
「我早知道她不會回定安鏢局。」嵇澤飛嘆道。
「是啊。夫人在小姐出閣時還叮嚀她不准哭哭啼啼地回娘家訴苦,有事得自己想辦法。真是的,有了這句話,小姐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敢回家!」春水埋怨著。
「少奶奶還有哪裡可去?」小喜子把玩著酒杯,隨口說道:「難不成去天狼崗找那個勞什子堂哥?」
這句話像響雷般劈進嵇澤飛的腦中。
可不是嗎?語柔也只有那裡可去了!
嵇澤飛一掌拍在桌上,倏地站了起來,神色激動。
「是了!一定是天狼崗!」他興奮地大喊。
「小姐去找堂少爺?」春水愣愣地問著。
「一定是!小喜子,你回去備車,我們晌午後就出發。」
「少爺,我不過隨口說說,你還當真?」開玩笑!自己送上賊窩?那不是自投羅網?小喜子真想縫住自己的嘴巴。
「去看看,十之**語柔會上天狼崗。」嵇澤飛篤定地說。
「我也去!」春水恨不得馬上見到小姐。
「春水,你留在府中,說不定語柔會回來取東西,你得幫我留住她。小喜子陪我去就行了。」嵇澤飛不讓春水跟上山,太危險了。
「少爺!」小喜子苦著臉,愁眉不展。
「走吧!」
三人正要走出盡歡酒樓,正好遇見信步走來的方有印,他一手攔住往外走的嵇澤飛,「這不是嵇兄嗎?怎麼這麼匆忙?急著去哪裡啊?」
「我有事,不陪了。」嵇澤飛想起新婚之夜方有印對語柔的出言不遜,不禁替語柔抱屈。
「急什麼?沈千千揚言不再見你,你就算去鶯暖閣也不過吃閉門羹而已。」方有印挖苦他。
「我要回家了,請讓開。」嵇澤飛冷冷地道,臉上已罩上一層霜。
「何必這麼急呢?尊夫人不看著又不會跑。」方有印存心找碴。
「住口!」
「彆氣啊!你之前不連碰都不碰她的嗎?可惜啊!雖然她不再清白,但好歹生得國色天香,不能當作正餐,偶爾拿來當點心也無妨。」
「你在胡說什麼?」嵇澤飛一手揪住他的衣襟怒斥。
「幹嘛?你吃錯葯啦?以前我們怎麼說你都不在意,今個兒是哪裡不對勁了?」方有印瞪大眼睛道。
「我警告你,以後別再無的放矢,要是再讓我聽見你亂嚼舌根,我會找人廢了你這張嘴!」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