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前腳剛一出去,許老爺子又板著臉對許可可問道:「你打算讓我怎麼懲罰你呢?」
許可可雖說聰明,但這會兒那會想到,許老爺子到現在還不忘跟她玩心眼,瞧著他面沉似水的樣子,怕他老人家再生氣下去氣壞了身子,把頭一揚,頗有幾分斷士斷腕的味道,說:「爺爺,我這一次錯了,隨便你怎麼處置。」
許老爺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讓罰你陪我住一個月,那也不許去。」
「啊?!」許可可苦著一張臉,拖長著音道。
「怎麼?不滿意?」許老爺子很少看到許可可受憋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故意板著臉問道。
許可可苦著臉回道:「沒有,我全聽爺爺的。」
許老爺子這才滿意的站起身來對許可可說道:「走,跟我去周家一趟,那個老傢伙說不定在家踩腳罵娘。」
許老爺子的話說得沒錯,周老爺子果然不出他意料在家踩著腳罵娘,許可可鬧了這麼一出,他又在當那麼多的人面暈厥過去,這臉算是丟大了。
另外,他的孫子周經緯被一幫大兵喊打喊殺的在醫院裡趕得像一隻喪家犬一樣到處亂竄,這事換成普通人就都翻臉,更別說像他這樣性格極強又極其護犢的老人。
先前,周老爺子被氣得昏厥過去,經過醫生緊急的救治,很快就甦醒過來,也就是急火攻心,身體並沒有太多的問題,只是掛了兩瓶水後,便放周老爺子回去了。
臉色陰沉的周老爺子回家,氣場強大的讓人不敢靠近,可沒人惹他,他還是余怒未消,把桌子放得茶具連同茶壺都摔得個粉碎,還在一個勁破口大罵。
「爺爺,注意身體!」一直以乖巧伶俐模樣在周老爺子身邊的周經緯,見暴跳如雷的爺爺小心翼翼的湊上去安撫著。
周老爺子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眼眸里閃動兇狠的光芒,只喘氣不說話看得周經緯直發毛,他剛想打電話給自己的老部下,去找許老爺子討個說法,就算動不了許可可,收拾那幾個臭大兵,另外,龍怒那裡一直沒給自己說法,趁這個機會去找他們的麻煩。
就見傭人藍姐站在房間的門口怯生生的說道:「老爺,許家老爺來找您。」
許可可前腳闖了禍,後腳許老爺子就過來找他,周老爺子可沒老糊塗,不用想也知道這老傢伙來的目的是什麼,不管如何,多年的老友,雖說也經常吵架但眼前臉面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氣道:「讓他進來吧!」
藍姐退了出去,不一會兒,許老爺子領著孫女許可可就從外面走來,人還未到聲音就響了起來,「老周,我想死你了!」
隨後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周老爺子不耐煩的冷哼一聲道:「這老傢伙!」
話音剛落,許老爺子就走了進來,瞧著一地的玻璃渣,再瞧瞧周老爺子余怒未消不善的面容,心中便明白了大半,呵呵大笑的調侃道:「怎麼?祖孫倆在家練上了?」
周老爺子瞧他那張不懷好意的笑臉,也沒說讓他坐下,就自顧著往木椅上一坐,覺得口渴剛想拿著茶杯喝口熱茶,這才發現桌上的茶杯都被他摔得個粉碎。
嘴裡含糊的罵了一句誰也沒聽明白話,轉過臉來明知故問道:「許長勝,你找我做什麼?」
瞧著他臉色不善,便知心情很不佳,許老爺子的心情突然大好,吵吵鬧鬧這麼多年,每次看這老傢伙受憋的樣子,他的心情就異常的開心。
「我剛知道,兩個小孩子之間了鬧了點矛盾,所以,我在家把她訓了一通之後,特地帶著她向你賠不是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周老爺子見他笑得如此開心,氣得不打一處來,可偏偏又是無可奈何,鐵青著臉,岔開話題道:「這事兒我就不跟你計較,至於我與龍君之間的事情,你也不要摻和了。」
許老爺子把頭扭向許可可,龍怒的事情顯然他並不知道,瞧著坐在一旁的許可可把頭一縮,當即明白她對自己的隱瞞些事情。
許老爺子當然明白龍君是何許人也,更知道龍怒是何許的部門,周老爺子雖說也是一方大梟,尚能跟龍怒掰掰手腕,可一但鬧大必要會兩敗俱傷,想到這兒,隱隱的覺得頭開始疼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許長勝看著周老爺子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