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虛弱的睡了過去,林天忙不迭的在水盆里撈起濕毛巾擰乾,細心的為背上滿是血污的唐雅輕輕的擦拭,溫熱且濕潤的毛巾與唐雅的零距離接觸時,她本能發出舒適的嚶嚀。
林天想不通到底有誰這般的狠心,會下如此的毒手對待她,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性格雖說冷了一些,林天看得出來,她的心地是善良的。
「如果要讓我知道是誰,傷害了她,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林天在心底暗暗的發著誓。
細心的將毛巾扔進了水盆里,水盆的溫熱的水早已是混濁不堪,傷口經過林天簡單的處理已經不再流血,醜陋且猙獰的傷口,仍是那樣的觸目驚心,換一外人看來都是心驚肉跳。
醫生出身的林天心疼唐雅受了這般重的傷情緒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波動,無波無瀾的忙碌開來,忙碌的雙手仍然沒有停下,給唐雅背部的傷口上灑上他特製的藥粉。
藥粉最大的功效是祛腐生肌,能迅速癒合傷口不留下任何的疤痕,上次秦雪晴不小心碰傷的腿,林天就是用瓶子裡的藥粉抹上,幾天過去傷口癒合後連傷疤都沒有。
這一次,唐雅雖說傷口比較深,不過,林天還是打算用這個藥粉,說到底,他對自己有信心,這個藥粉是他精心調配,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林天擔心是,藥粉雖說好處多多,但藥性也極為猛烈,一般人根本就受不到藥粉帶來的火燒火燎的疼痛,他怕唐雅也會受不住,根本就不配合他用藥。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當藥粉灑在唐雅的身上時,唐雅並沒有他想像的反應那般強烈,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見她這般的配合,林天終於也就放下心來。
灑上藥粉,從行囊里拿隨身攜帶的醫用繃帶,為唐雅細緻的包紮起來,包好後輕聲在她耳邊說道:「這幾天你就在這裡休息,千萬不要再亂跑了。」
唐雅也沒應聲,不知道是睡著,還是不好意思,連哼都沒哼一聲,她把頭深深的埋在枕頭裡連動不動一下,林天怕她有事,細心的給她診了脈之後,發現她也只是失血過多而導致身體虛弱,並沒有生命之虞,也就放下心來,打了電話跟服務台,聯繫了這幾天的送一些補血的食物,並要求換一些乾淨的被套床單過來。
忙活兒了一通之後,林天這才發現自己累得實在夠嗆,去淋浴房洗了個澡,換了件乾淨的衣服,將就著在沙發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見門外有人敲門,以為是服務生來換洗舊床單,可當他打開後一瞧,沒想到是嚴東陽,他看著林天滿臉的疲憊,沒睡醒的模樣,不懷好意的奸笑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林天把眼一瞧,沒好氣的回道:「少拿你的齷齪的心思,去揣摩我純潔高尚的心靈。」
「你丫的臉皮可真厚,連這麼不要臉的話都敢說!」嚴東陽很是佩服林天說這話的自信,撇了撇嘴回道。
林天可不相信這貨一大早沒事幹跑到他這裡扯閒篇,問道:「東陽哥,一大早的有什麼事嗎?」
嚴東陽見他還是一臉不解風情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把今天的行程給忘了,苦笑的提醒道:「今天我們要去牛津大學為期幾天的學術交流訪問,你不會忘了吧?」
「呃……」林天這會兒才真正從睡夢清醒了過來,拍了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嚴東陽怒其不爭的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還不把衣服換上,我們過會兒就可出發了,齊高皓不在,你這個副的,可要把事情都要挑起來。」
林天轉身看了看房間裡呼吸均勻,睡得很沉的唐雅,她昨天受了那麼重的傷,身體正在恢復,身邊要是沒人照顧,萬一有什麼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東陽哥,她是我朋友,受了很重的傷,現在不能缺人照顧,要是缺了人,萬一……」林天將嚴東陽讓進了房間,嚴東陽屋裡滿是狼籍,一個受了很重的女人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是個醫生,很快就瞧出了也幸虧這個女人經常接受訓練,不然的話,早就一命嗚呼。
玩鬧的笑容漸漸從嚴東陽的臉上斂去,他認真的想了想說道:「瞧她的身體素質,應該沒有生命之虞,我那還有一些滋補的藥材,回頭我讓飯店的工作人員燉好後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