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剛想試著說服司馬曉改變心意,就聽房間裡傳來蒼老的聲音道:「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都進來我有話要說。」
林天與司馬曉相視一眼,這才意識到,龍君也是戾氣所傷到了筋脈,耳不聾眼不花,而且比起先前來格外的犀利,僅僅是一牆之隔的談話,還不是句句入耳?
既然躲不開,那不如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倒來得乾脆一些。
回到房間的二人,見勉強想靠著一人的力量坐起身來的龍君,司馬曉剛想上前去扶上一把,就見龍君斷喝道:「不要扶我。」
司馬曉剛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整個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林天也在一旁默默的注視著龍君,他們都不知道龍君這會又想做些什麼。
龍君努力坐起來,但掙扎試著幾次都失敗了,他很想起來,可是,身體受到了拖累始終無法隨著心愿坐起來,試了很久都沒辦法成功。
司馬曉在一旁於心不忍,終於不顧龍君的喝止,幫扶著龍君將他扶了起來,在他的身後墊了一個大大的枕頭,讓龍君力不從心的身體有一個支撐。
呼哧,呼哧
龍君喘著粗氣,虬髯的臉上漲得通紅,胸脯也不均勻的起伏著,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看著司馬曉和林天二人。
「龍君,你要對我們說什麼?」林天見他呼吸逐漸的平復下來,這才問道。
龍君平靜的說道:「我要說的話,剛才已經說過了。」
「什麼?說過了!」林天很不解,扭過頭來看著司馬曉,見他也是一臉的迷茫,很顯然,二人對於龍君的啞謎也很是猜不透。
龍君見他們眼眸里的不解,平靜的說道:「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無論在那裡都是個拖累,而現在對於我來說,最好的歸宿就是死亡……」
「龍君……」司馬曉沒想到龍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趕緊上前一步想要阻止他繼續往下說下去。
龍君臉色平靜,伸出手來擺了擺,示意自己的話還未說話讓他不要打擾,司馬曉只好立在一旁,默不作聲。
「我的存在既然到哪都是一個拖累,而現在龍怒的形勢又如此的糟糕,我的存在無形中給龍怒的人平添了一個負擔……」
話到這個份上,林天和司馬曉就算再傻也聽明白他的意思。
司馬曉當然不願意龍君的離去,說道:「龍君,我希望你能夠再考慮一下,畢竟,龍怒不能沒有你。」
「你錯了,龍怒沒有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當然,也包括我!」
「可是,龍怒的是你的,你走了讓我們該怎麼辦!」
龍君立刻橫眉冷對,牛眼圓睜道:「司馬曉,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要是讓別人聽到,我們都會倒了大霉!」
司馬曉渾身一顫,他這才意識到,情急之下將龍怒與龍君劃上了等號,這樣說變項就是說龍怒是龍君的私人財產,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這話要是傳到軍部高層的耳朵里,那麼,龍怒可真得就出大事了!
「對……」司馬曉神情一黯,一個四十多的漢子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般,懾嚅了半天也不敢再亂說半句話。
龍君無力的晃動了手,寬厚的說道:「好了,不用再多說了,我知道你也無心之過。」
林天在一旁耐心聽了半天,總算是弄明白了龍君的意思,他是願意讓林天帶到一個適合他病情的地方。
「龍君,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會健健康康的走回來。」林天鄭重其事的承諾道。
「我信你,而且,我一直都在信你!」
龍君露出久違的笑容,他的笑容變得好慈祥,讓林天不禁眼眶紅了起來。
「我不同意!」唐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個房間裡,當龍君決定讓林天將他帶離龍怒,忍不住站出來反對。
龍怒的每個人都明白,龍君是龍怒的領袖,他的存在,無疑是一個精神的化身,他是龍怒的領袖,也是眾人心中的支柱。
支柱不在了,大家都像失去主心骨一般,空蕩蕩的,宛如沒有了靈魂。
「爺爺……」
唐雅破天荒的在外人的面前,用這般親密的稱呼,而這一刻,她忘了二人之間存在的上下級關係。
一時情動,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