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頌
許久沒聯繫林天的徐老正悠閒的靠在躺椅上喝著新炒出來的西湖龍井茶,悠悠閒閒聽著花大價錢請來戲班子唱戲,隔三差五一直如此。
老爺子沒啥愛好,就愛好個喝茶聽戲,老伴死了多年,兒女又在國外,推拒無數兒女的要求,一個留在國內生活,守著一份大的家業,聽聽戲,喝喝茶,隔三差五的與故朋舊友的一起暢談往昔崢嶸歲月。
「徐老,林天找您。」黎正陽一直在他身旁忠心耿耿的守護著老人,從未有一刻想過離開,老人對他也很放心,時不時的安排他做些事情。
徐老淡淡一笑,似乎早已算準的樣子,沉聲道:「讓那小子給我進來。」
「好的。」黎正陽轉身離去,沒多過多久林天就嘻皮笑臉的趕了過來,上前討好道:「徐老,您最近身體可好?」
藍天醫藥經過不久之前一出,旗下大多公司大多歇業,林天索性讓藍煙媚安排放假幾天,等他把事情都處理完了再重新上班。
公司業務蒸蒸日上,藍煙媚自問也有好久沒有放假,也就找個機會給自己放鬆放鬆也是不錯,林天覺得是該找徐老幫忙,便讓藍煙媚回去,自己讓小黑開著車載著他往徐老的香頌會所趕去。
「臭小子,你現在想到了我了?」徐老沒好氣瞥了林天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拿起茶壺喝了口茶道:「你這次是不是為了莫家而來?」
燕京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林天對於徐老知道他與莫家的爭鬥一點兒也沒覺得意外。
「莫家出手了,我需要您的幫助。」林天找徐老,無疑是借東風,就是想來一把大火將燒得更旺一些。
徐老半閉的眼睛猛睜開,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天一眼,答非所問道:「你知道寶劍為什麼要有峭嗎?」
「為了掩飾其鋒芒。」林天在適應徐老說話的節奏,平靜的回答道。
徐老的表情無波無瀾,對於林天的回徐看不出滿意還是不滿意,沒再繼續說話似乎在等著林天自己去領悟。
黎正陽在一旁也不便多說,他是徐老的身邊,當然很清楚徐老最近很關注林天的動向,可今天林天找上門來,徐老卻端起了架子,說起來這並不是第一次,但他明白,徐老也是愛才的人,希望把林天一手的培養起來。
讓他成為一顆棟樑之材,在這個過程中,需要不斷的去錘打磨鍊,林天也不知道是否能體會到徐老的這一片苦心。
「徐老您的意思是說我最近鋒芒太露?」林天很小心的試探道。
徐老點了點頭,往一樓的戲台不經意的瞅了一眼,指著正在唱戲的花旦說道:「林天,你說這位花旦如果演老生,那會怎麼樣?」
「呃……」林天順著徐老的手指的方向瞅了過去,對於戲他是一竅不通,可也知道花旦是年輕漂亮的女人,而老生卻是中年的大叔,如果讓一個女人去演中年大叔演得角色,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林天到底還是悟性強,自個兒捉磨了一陣後,很快的悟道:「徐老,您的意思是說我的手伸得太長。」
徐老很是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道:「莫家的事情,自有莫家人去解決,你一個外人,在裡面能得到什麼好處?」
林天很堅定搖了搖頭,回道:「徐老,我並沒有把手伸得太長,我只不過,在為我的女人討回一個公道,一個對她來說,失去了二十多年的公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呢?」徐老聽他的反駁,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道:「那你不怕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林天很堅定的點了點頭道:「藍煙媚是我的人,我不能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徐老與黎正陽相互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笑了笑。
林天倒沒瞧見兩人之間的默契的一瞥,不過,通過剛才與徐老對話,大概也聽出其中的意思,他也明白,徐老自打來燕京也一直在幫著自己。
難得不幫忙,林天也不會怪他,衝著徐老粲然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牙。
徐老被林天突然的舉動搞得有些糊塗,很是不解的問道:「臭小子,你又想幹什麼?」
「我知道徐老嫌我多事,但我想說的是,現在做得每一件事情,我都問心無愧,而是,無論有多麼的困難,我也會堅持下去,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