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天,鮑里斯很煩躁,無論在辦公室和家裡都會接到莫名其妙的電話,而電話的內容大多跟一個有關,那個就是被自己關進的牢裡的林天。
「這傢伙到是誰?什麼來路!」鮑里斯掛掉電話,咬著牙,將手機都快捏出水來,惡狠狠的說道。
辦公室裝修的很漂亮,天藍色的牆壁上掛著幾幅不知出自那個名家的油畫,紅木的辦公桌和紅木書櫃,古樸老舊,散發著年代的氣息。
「市長大人,不好了,學生在外面請願,要求釋放林天。」鮑里斯的辦公室秘書古約爾,是一個年輕的白人,一頭濃密的棕發,穿得斯文大方,戴著i的眼鏡,十足的帥哥。
「什麼?!」鮑里斯正煩不勝煩之際,沒想到古約爾會跑來跟自己這些,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把手重重往桌上一拍怒道:「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就這樣讓人平白在市政府門前請願,無動於衷?」
古約爾很是為難,英國請願實在是家常便飯,有的民眾甚至有的會為看不到免費頻道的周五播放《絕望的主婦》而跑到市電視台前台請願。
對此一般他們,對於他們只要不鬧出事情,大多採取默認的態度,古約爾所採取的也讓幾個身強力壯的防暴警察防在市政府的面前,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是讓市長知道。
可鮑里斯的態度讓他很是不解,鮑里斯竟然大發雷霆,愕然之餘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發了一通火的鮑里斯,見古約爾在像個木樁一般杵在原地,動怒道:「你不想幹了嗎?我剛才說的那些你沒聽到嗎?」
鮑里斯雙眸血紅,雙眸凶光畢露,像是要將古約爾活生生的吞進肚子裡,兇惡的樣子把他著實嚇了一跳,渾身一激靈,連奔帶跑往辦公室外面趕去。
鮑里斯透過明亮的窗戶,倫孰的陰霾的天空有如他的心情,灰濛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外面黑壓壓聚集了一大群人,一張張年輕的臉龐映入鮑里斯眼裡。
可不知道為何,他卻覺得這一張張面孔實在猙獰,如同地獄裡爬出的催命的惡鬼,向他來討命。
啊!
恍惚間,他忽然渾身一顫,整個人從虛幻中緩過神來,渾身的汗跟不要命一般流了出來,浸濕了後背的衣襯。
喘著粗氣,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擦去額頭上的汗珠,驚懼之色猶存在臉上,一抹病態的紅暈迅速從脖頸處生成,從而覆蓋在整張臉上。
篤篤篤……
緊密的大門又再次響起了敲門聲,這原本很是正常的敲門聲,引得鮑里斯的莫名的煩躁,他將目光甩了過去,眼眸里透著憤怒,怒罵道:「古約爾,你他媽難道這點小事還不做不好嗎?」
鮑里斯很沒風度大罵一通,可門外很有節奏的敲門聲仍然敲起。
「你這個狗娘養的……」鮑里斯嘴裡不乾不淨罵著,氣沖沖的走了過去,準備打開門後就將古約爾給罵得狗血淋頭。
打開門一瞧,沒想到,竟然是華夏大使館的代辦馬俊,詫異之餘,抬頭問道:「怎麼會是你?」
兩人因為工作的關係打過幾次交道,關係雖說不好,但也知道彼此的名姓,馬俊這一次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在外面將鮑里斯像只瘋狗一般咆哮的話字字入耳,很是一陣胸悶,臉色自然是好看不到那去。
見鮑里斯打開門,拉長著臉很是不悅的問道:「你也算堂堂的一個市長,好歹也要得顧及自己的形象吧?」
鮑里斯見他出言指責自己,本來就陰鬱的臉色明顯多了一抹不快,反問道:「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你……」馬俊剛想跟他針尖對麥芒的來上一場,可轉念一想,今天並非來是吵架,便將肚裡的火氣強按下去,冷冷的說道:「我可以進去嗎?我有話要對你。」
鮑里斯讓了開來,微微欠了欠身,以表示同意。
馬俊並非一個前來,與他一同來的還有曹冰和嚴東陽,他們覺得與其在房間急得亂轉,不如與馬俊一道來這裡探探口風。
鮑里斯勉強讓他們走進了辦公室,可既不讓秘書倒茶也不發問,聳拉著臉很是讓人看了十分的不爽,與他們對視了片刻道:「你們不請自到,到底幹什麼?」
「鮑里斯閣下,我們不請自到,我想不用說,你也應該猜到了吧?」曹冰與嚴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