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如洪鐘,面色紅潤,於開洪在警局裡顯然沒受太多的苦,吃好睡好精神好,剛剛還一臉的鬱悶,見到舊朋故友一下了就把不快全都拋到九霄雲外。
「老顧,老嚴,你們咋來了?」於開洪把手裡的筆往桌一丟,衝著林天他們走了過去,一把將嚴養賢和顧秀全摟在懷裡。
嚴養賢幾人見他在警局裡並沒有吃虧,不自覺得也就鬆了一口氣。
「外公,你沒事就太好了,我們都擔心死了。」徐曼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激動的走上去撲倒在於開洪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於開洪露出慈祥的笑容,用手輕輕撫摸著徐曼雲的秀髮,低聲道:「傻孩子,你外公我這一輩子什麼時候吃過虧?」
嚴養賢和顧秀全對視一眼,露出會意的笑容。
警局可不是一個理想的談天說地的地方,幾人自覺得此非久留之地,可誰也沒想到,他們剛走出警局,於開洪對走在前面嚴養賢幾人揮手道:「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點私事要辦?」
他的突然的舉動搞得大家都有些懵,徐曼雲不解的問道:「外公,你剛出警局連家都不回這麼著急,打算去哪?」
「我打算去找那個害我關進來的小子理論一番。」於開洪平日見人就三分笑,一副老頑童的樣子,可誰讓他吃了虧,他說什麼也不會隨隨便便這麼算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於開洪一把歲數仍然脾性不改,一但犯了倔,認準了死理九頭牛也不回來。
嚴養賢和顧秀全對他當然是知根知底,剛才於開洪說那麼句話時,他們就隱隱地感到了不妙,沒想到,於開洪這老傢伙果然犯了老毛病。
當真是有仇不過夜?嚴養賢和顧秀全不禁苦笑的搖了搖頭。
「於老,我是個晚輩本不該插嘴,不過,現在我倒說幾句。」一直沒開口的林天聽於開洪口口聲聲要去找人麻煩,林天瞧嚴,顧二老似乎有難言之癮,主動開口相勸道。
於開洪跟林天自是相熟,在此之前一直很是欣賞這位燕京中醫界嶄露頭角的年輕後輩,見他這會兒有話要說,便耐著性子道:「你有什麼話就說。」
「您剛出警局,一切事情都沒搞清楚,就冒失的去找人麻煩,是不是有點……」實話素來逆耳,而且這會兒於開洪正在氣頭上,林天斟字酌句想了半天才說了一半,就被於開洪打斷了。
這老頭果然是犯起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大著嗓門嚷道:「我好心救人,結果反被人告,這種事也就在這個破地方才會遇到,你們不要再勸了,我一定要找他討個說法,不然,就算我槍斃了,我也不會瞑目的。」
於開洪油鹽不進的一意孤行,林天知道多說無益,再看嚴,顧二老都是眉頭緊鎖一旁也不說話,作為年輕晚輩再多說也無益,便也不再多言。
「老於,我們跟你一起去,這樣的話,我們之前也好有個照應。」嚴養賢想了想取了個折衷的辦法,於開洪性格雖說剛烈,但人卻不壞,作為他相交多年的好友,嚴養賢可不想他有任何的閃失。
於開洪聽罷,猶豫一會兒,抬頭對徐曼雲道:「小雲,你先回去,我跟你嚴叔,顧叔去一趟就可以了。」
「我可以與你們一起去嗎?」林天主動請纓道。
於開洪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很快就得到一個答案,顧秀全說道:「我們幾個老傢伙的事情,你和東陽不要摻和了,你先回去,回頭我再叫你。」
林天知道他們怕萬一有什麼把自己卷進入,到時候連個撈他們的人都沒有,仔細想想也覺得在理便也沒有再堅持。
商量已定,幾人便各自散了開來,嚴,顧二老陪著於開洪去找那位年輕人麻煩,而他與嚴東陽,徐曼雲各自回家等著消息。
嚴東陽與林天回酒店,徐曼雲開著車送他們,嚴東陽來時開得車被嚴養賢開走,他們只好隨徐曼雲一道離開。
「林天,你說他們不會有事吧?」徐曼雲還是不無擔心的向林天問道。
自打這次,林天出奇不意的一招將於開洪給撈了出來,徐曼雲就打心裡相信林天是無所不能,這會兒心裡沒主意更是找他商量。
林天擺出一個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苦笑著搖了搖頭,倒是一旁嚴東陽不甘被冷落,插話道:「沒事的,他們幾位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