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公事公辦,林天自知多說無益,再一瞧小黑早躲得沒影,慶幸這一次危險算是躲了過去,再說,警官雖說有點不近人情,好歹也間接幫了自己的幫,也沒再申辯配合的從口袋裡掏出了身份證遞給了中年警官。
中年警官接過來一瞧,面無表情的臉,稍稍有了驚訝之色,扭過頭來小聲的與身旁的年輕警官低聲交談了起來,還沒待林天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便用疑問的口氣問道:「你就是林天?」
警察的態度,讓林天很是費解,不過,他還極其配合的承認道:「是的,我就是林天。」
見林天承認,一旁的年輕警官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逮捕證,出示在他的面前,面無表情說道:「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林天瞧著逮捕證上白紙黑字的寫著自己的名姓,不免覺得奇怪道:「你們憑什麼要抓我?」
「回到警局後,我們再說。」
中年警官話音剛落,身旁的年輕警官就上前一步,掏出手銬將林天銬住,以林天的身手,年輕警官想銬自己,實在有些困難,可林天覺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貿然出手反而落人以口實,便也沒反抗,任其年輕警官將自己銬住。
「我能找人擔保我嗎?」林天向坐在前面的警官問道。
「可以。」中年警官回了一句後,又補充道:「不過,要等到了警局以後,我們錄完口供再說。」
警車在他們一問一答中緩緩的行駛起來,朝著瀋陽分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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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
徐老的大宅
一間極其精緻的書房,紅木的家具,從柜子到書桌擺放的極其工整,錯落有致,富而不奢,貴而不顯,顯示主人低調的為人風格,唯有牆壁上『寧靜致遠』的字畫,明眼人一瞧就明白,系出自大師的手筆,價值連城。
徐老執著毛筆正俯身正在一張宣紙上揮毫潑墨,神情專注而認真,毛筆在他的手中也似乎有了生命,點如墜石,畫如夏雲,鉤如屈金,戈如發弩,縱橫有象,低昂有志。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徐老低聲喚了聲,頭卻不抬,興致不減的繼續著龍飛鳳舞。
黎正陽得到允許後,推開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問道:「徐老,你找我?」
「今天的新聞看了沒有?」徐老低著頭,瞧也沒瞧黎正陽,漫不經心的問道。
黎正陽並不是每天都有時間準點去關注新聞,畢竟集團的事情不少,每樣事情都不能亂,一亂可就要出大事的,只好實話實說道:「對不起,沒有!」
徐老執筆的手,稍做了停頓,緩緩的抬起頭,注視著黎正陽半天,一語未發。
「徐老,出什麼事了?」黎正陽瞧得出徐老並不高興,急忙問道。
徐老把毛筆往硯台上一擱,拿起放置一旁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機,電視畫面正播放著關於醫患糾紛的新聞,場面十分的混亂,病人的家屬正舉著橫幅與標牌與打著抗議。
「把新聞仔細的看完後,我們再談。」徐老丟下手中的毛筆,拿起放在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便坐書房的單人沙發上喝起了茶來。
徐老的話,黎正陽不敢違拗,筆直的站在的電視前,看著電視畫面,新聞正播放著病人家屬正向醫院抗議,抗議他們枉顧人命用藍天醫藥公司生產的藥品,導致他們的家屬病情加重。
說起藍天醫藥,黎正陽很快就聯想起林天,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他正是藍天醫藥的負責人之一,等明白過來之後,黎正陽開始明白徐老為何會讓自己看這一則新聞。
拿著遙控器將電視機一關,轉過身面朝徐老坐的位置說道:「徐老,你是不是要讓我去幫幫林天。」
徐老喝了一口上好的鐵觀音,看著黎正陽點了點頭說道:「正陽,很多事情,我不希望自己重複的說,但有件事情,你要記住,我老頭子很念舊,也很重情義,滴水之恩就當湧泉相報的話,我不想多講,講多了就俗了,所以,我一般都會記在心裡,等著別人有困難的時候,伸出手拉人一把,我的小友,他最近一直不順,背後肯定有一大幫人等著要看他的笑話。」
黎正陽跟了老人多年,很少見他會這般的真情流露,知道這次老人動了真怒,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