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這樣做,你早就凍死了。」冷眼旁觀的唐雅這個時候倒說了句公道話,平白的一句話不僅讓蕭靈兒,就是林天也是疑惑的看著她。
蕭靈兒還是兇巴巴的對林天說道:「這一次就饒過你,如果有下一次,我就把你中間的那條的腿給切了。」
她的嘴硬心軟是出了名的,林天也不與她計較,憨厚的笑了笑,指著烤滋滋冒油的野味春風化雨的說道:「餓了吧,那裡有吃的,你先吃吧!」
蕭靈兒心一暖,走過去拿起熱騰騰的野味語氣也不知不覺的軟了下來,轉而對林天問道:「你呢?」
「我還要救她,她傷得比你重。」林天指著一旁的唐雅說道。
蕭靈兒把嘴一撅,滿不高興把目光往一旁望去,狠命的啃著手中的烤好的野味,好像心中不快全部發泄出來。
林天安撫完蕭靈兒,便朝唐雅走了過去,唐雅見他過來,習慣性的要去摸槍,只聽林天淡淡的說道:「你現在已經很虛弱了,不然剛才以你的氣力,我的手早就廢了。」
唐雅冷峻的芒光變得複雜起來,這時的她沒再說話,也沒排斥林天像自己靠近。
林天這才發現唐雅背部的傷口很長也很深,她穿得軍服林天並不認識,上面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跡,傷口的血跡也開始了乾涸的跡象。
「疼嗎?」再堅強也一個女人,受到這麼重的傷,不禁讓林天起了憐香惜玉的心思。
唐雅冰冷的表情沒有回話,更沒半分的痛苦之色,好似這一道傷口是別人的身上與己並沒有半點兒的關係,林天見她沒話並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轉過身去,將好不容易找來的草藥揉爛後,從身上撕下的一塊布條包裹在她的身上的傷口處。
整個過程,唐雅都很安靜,並沒有反抗更沒有拿槍指著林天,蕭靈兒卻是不爽的看著林天,心中的醋瓶早就打翻了不知多少,可除了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理林天,除此以外,並沒有其它的辦法。
「好了,我該替你消除身上的戾氣了,不然,這戾氣會要了你的命的。」林天顧不得擦去頭上的汗,對冷眼看著自己的唐雅說道。
唐雅並不領情,冷冷的回答道:「你這麼喜歡多管閒事,信不信,我先要你的命。」
「這個可以,不過,先讓我替你治完病再說。」林天不為所動的笑道。
蕭靈兒不可思議的目光瞧著林天,她不解這傢伙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人家都要他的命了,他仍然義無返顧的去救治。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唐雅的冷冷的問道。
林天坦然的笑了一聲,回道:「我是一名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
篝火越燒越旺,也映紅了唐雅的臉,她始終波瀾不驚面無表情,可林天她瞧得出來,她對於自己做得這一切表示懷疑,甚至有些牴觸,可他並不介意,無怨無悔的去救她。
正如他所說的,其實,他是一名醫生。
唐雅脫去早就破爛不堪的衣服,其實,相較於她,林天的衣服更顯破爛,為了給蕭靈兒和她包裹傷口,他的衣服早就是襤褸不堪。
脫去衣服,露出線條完美的上半身,黑色運動的文胸毫無保留暴露在林天的面前,唐雅是一名特戰隊員,經常與男人執行,對於性別這個概念早就看得很淡,她沒有半分的羞澀,相反很坦然的面對著林天。
「你先趴下!」林天指著剛剛蕭靈兒躺下過的地方,語氣平靜的說道。
唐雅出奇配合趴了下來,林天拿著唐雅胸前的徽章,將針尖放在火上烤了烤,開始了施針。
肩井穴、天宗穴、命門穴、腰陽關穴,林天用了游龍九針的寒天指,他曉得唐雅身上的戾氣過重,需要有冰涼之氣才能緩解,否則,血管將會因陽氣過盛而爆裂而亡。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唐雅的身體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一股股冰涼之氣從順著林天手中的針往唐雅背上的大穴輸入。
唐雅各大血脈再也沒有鼓漲感,原先無法抵擋的炙熱被一股股冰涼之氣所取代,這讓她忍嚶嚀了一聲,卻是那般的消魂,如騰雲駕霧到了頂端。
那份無法言表的舒爽,如大海般潮起潮落一波又一波衝擊著唐雅,汗如雨下,戾氣隨著汗水通過毛孔的孔洞如涓涓細流像外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