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已經搶先出手,衝著白衣人一個飛腳想將他踹倒在地,不知白衣人是有意還是無心,輕描淡寫的就讓了開來,並沒有還手,唐雅一招未得手,並未氣餒,反手一拳。
那一拳又生生的被白衣人躲過,白衣人身形有如鬼魅,在搖曳中躲閃著唐雅的攻勢,白衣人用白色的紗巾包裹著臉,黑暗中看得並不真切,讓急於知曉白衣人相貌的林天並不能看得清楚。
冥冥之中林天總覺得眼前的白衣人與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至於為什麼,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也是他急於弄清楚其中的原因。
白衣人與唐雅之間爭鬥仍在繼續,或者說,只有唐雅一人在不斷糾纏著白衣人,白衣人似乎並不想與她針尖對麥芒,總是在躲躲閃閃中漸行漸遠。
「不要讓他跑了!」林天生怕白衣人逃循走掉,也忍不住沖了上去幫忙,唐雅怕他出事,拉著他的衣領,生生的將他拽倒在地。
林天一古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身上沾了的雜草沒空理會,撲上去非要把白衣人遮臉的白紗揭去一瞧究竟才甘心不可。
唐雅搶先一步抓住了白衣人手肘處天井穴,林天一瞧便知道,天井乃五大輸出穴之一,一但按准,被點穴之人有可能就會暈厥。
乍聽之下,比起武俠小說中的點穴神功還要神奇,實事上武俠小說大多以中醫的理論為指導,稍加藝術加工而已,令人昏厥的穴位是真實存在的。
心中大喜,以唐雅的手力想將白衣人點倒,並非不可能的事情,正當林天暗自竊喜之際,唐雅已經一把攥住白衣人的手肘。
沒想到的是,唐雅分明感到有股強大的抗力,身體隨著白衣人一併搖晃起來,隨著白衣人的力氣增加,唐雅腳步趔趄,最後終於被白衣人掙脫開來。
這股怪力讓林天大驚失色,看似瘦弱的白衣人的力量竟然讓唐雅無法抵擋,更讓林天意外的是,唐雅分明按著白衣人手肘處的天井穴,根本就起有任何作用。
唐雅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在快被白衣人掙脫開來之際,一把抓住白衣人遮面的紗巾用力一扯,紗巾隨風飄揚,林天的目光卻被那層紗巾下的臉吸引。
林天一見這張臉,渾身猶如被電擊一般,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爸……」林天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苦苦尋找的父親竟然站在他的面前,讓一向穩重的他也忍不住失聲叫道。
白衣人並不戀戰扭頭就跑,似乎真怕林天上前糾纏,殊不知,林天早被眼前的事實所驚呆,兩腿像生了根一般扎在土裡動也不動,他的反常引起了唐雅注意,以至於忘了去追白衣人。
白衣人漸行漸遠,沒一會兒便沒了蹤影,林天腳如生根一般,任憑著隨後趕過來的屠虎叫喚無動於衷。
「他怎麼了?」唐雅擔心的看了屠虎一眼。
屠虎搭了會脈,發現林天脈像平和,眼神稍稍地有些凌亂,露出憂慮之色道:「八成是中邪了。」
「中邪?!」唐雅愣了會神,細細打量著呆若木雞的林天半晌,深以為然的點頭道:「那該怎麼救他呢?」
她之所以這麼問,完全是相信屠虎的實力,屠虎當然也沒推辭,從隨身攜帶的針囊里取出幾枚銀針,扎在林天面部幾大穴位。
呆若木雞的林天只覺得面部有股鑽心的疼,哎呀叫了一聲,這才緩過神來,嚷道:「爸,不要走!」
「什麼?!」唐雅和屠虎面面相覷,一頭霧水的他們真是搞不清狀況,屠虎弱弱的問了一句道:「師父,剛才那個人是你父親?」
回過神來的林天,眼眸里滿是霧氣,頭腦倒恢復了以往的靈活,不再是一片空白,深吸一口氣承認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跟我父親長得如此相似的人。」
「什麼?」屠虎嘴角抽搐,不敢相信道:「你確定?」
林天悵然若失的從內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父母的舊照,借著月光,唐雅眼尖一瞧,也是大驚失色,剛才那個白衣怪人,她也見了,再一瞧林天掏出的父母的舊照,兩人活脫脫的從一個模子刻下來的一般。
她不無擔心的望著正在埋頭思索的林天,屠虎發揮他最大的優點,活躍了氣氛道:「師父,可能是天色太暗,看錯也再所難免。」
故意誇張的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