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德很窩囊的被人捆住,他很鬱悶也是無可奈何,誰讓他技不如人,受此大辱也是活該,他還不算委屈的,比他更委屈的屠虎,在一旁直怪著唐雅多管閒事。
嘴裡一個勁的念叨,唐雅連聽懶得去聽,將哈瓦德捆個結實,便轉身離去連個不屑的眼神都沒留給屠虎。
屠虎嘆了口氣,知道他盡幫倒忙,被唐雅狠狠地鄙視了一回,悻悻地跟在後面。
四人又重新上路,悍馬被毀,這事兒要讓蔡洪福知道,肯定急得咬牙,悍馬對他來說就是命根子,現在命根子都被毀了,那他還不得跳起來跟人玩命。
林天都不敢去想像蔡洪福暴跳如雷的樣子,也懶得去想,畢竟眼前的一團亂麻的事情才是最關鍵的。
天漸漸黑了,被毀的盤山公路根本無法通行,他們要按照原來路線走的,恐怕還會有危險,唐雅重新調整了一下gps,尋找周圍是否有新的小路。
「前面大約有五公里處有一塊密林,這條密林也是一條近道,穿過去,我們很快就能到了。」唐雅指著gps顯示屏上不斷閃爍的紅點,對三人說道。
她說得沒錯,根據gps上面的顯示,這條近道確實能夠節省一半的路程,可是從大山里出來的林天曉得,夜晚在密林里其實是很危險的。
他相信唐雅也明白這一點兒,所以並沒有急著表態。
唐雅說得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只見她說道:「密林,晚上很危險,我們還是等白天再說,晚上就在公路的空曠的地方睡一夜。」
一向比較挑剔的屠虎,這回倒沒了意見,以前跟原先的師父去山裡采草藥,也經常是風餐露宿,一路辛苦,現在雖說跟了林天總是來回奔波,倒也沒受過苦,難得一回,他也就當作一種礪煉。
他們商量完畢,又走了大約有一公里左右,看到公路邊有一塊開拓地帶較適合露營,可是此刻的他們並沒有露營的裝備,只能是找塊合適的地方和衣而睡。
一天的奔波勞碌,屠虎是累得夠嗆,找了塊能夠倚身的岩石,沒多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林天從小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環境,剛準備找個草地和衣躺下,見小黑四處巡視,說道:「辛苦你了。」
小黑很是忠厚的笑了笑,戾氣在他的身上漸漸的淡去,死心塌地跟著林天以後,多了許多過去所沒有的東西,這或許是成長所帶來的。
人總是不斷成長,經歷也許是他最好的老師,教會他們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分辨是非。
「林先生,你先睡吧,有我在不用怕。」小黑說得很是輕描淡寫,話讓林天聽來卻有了不小的感動。
林天帶著笑閉上眼睛,沒多一會兒便是沉沉的睡去,他也很累了,唐雅對小黑說了句辛苦了,也是心安理得的睡了。
小黑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取出一支香菸,一甩zippo打火機滾動火石,打出火來,點燃了香菸,黑暗中香菸一明一滅,帶著燃盡的青煙,飄散在空中。
深沉的抬起頭望頭望黑夜下的天空,厚厚的雲層遮蓋下,星光寥落,小黑看得很認真,似乎在回憶著現在已經成為碎片的記憶。
「妹妹,你在天國還好嗎?」小黑的心猛得縮了一下,他到現在都無法忘當初將妹妹日漸冰冷的屍體摟在懷裡,大雨滂沱,他無助的只有默默的流淚。
他想大喊,喊不出聲,無法抑制的悲傷,讓他的心日漸冰冷,幾乎硬如岩石,經過組織的特訓成為一名殺手,通過不斷殺人去積累排名。
人殺得越多,他就越麻木,有時候,他都感覺不到是否有呼吸的存在,自己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謝謝你,林先生。」小黑將燃盡的香菸,帥氣的彈飛,燃燒的香菸成為拋物線飛行了數米落在了草叢中,吐出從肺里的煙,望著熟睡的林天道:「是你讓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長夜漫漫雖說淒冷,有了溫暖的寄託的小黑,絲毫感受不到寒冷,他穿得很單薄,但過人素質讓他並不會有任何寒冷的感覺。
不由得他又犯了菸癮,從煙盒裡取出一支抽了起來,很快他的面前有了十七,八支的菸蒂。
一夜未眠的小黑並沒有任何倦意,經過高強度的訓練,曾經也被打過抗疲勞的試劑,就算三天三夜不睡他能夠行動如常,不